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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衡也趕忙道：“晚安！”

    他們目送薛凌離去，才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真的，這真的是家族性遺傳。只要是歲數(shù)大些，哪怕是大幾個(gè)月，都有著一種天然的壓迫性——你必須聽我的！”

    程煥然好笑反問：“衡舅舅，如果我媽說的不對(duì)，做得不對(duì)，你會(huì)言聽計(jì)從？不可能嗎？哪怕是血脈再?gòu)?qiáng)大，也扛不住這個(gè)事實(shí)吧。”

    “那是那是。”薛衡眼睛微閃：“主要是她說得太對(duì)……不然我也犯不著事事都聽她的。話說，我能有今天這么大的成就，也都是你媽的功勞。”

    “可不是嘛！”程煥然提醒：“這才是真正的原因所在。如果我媽沒本事，哪怕她多了二十歲，你也不會(huì)心甘情愿被她壓制半點(diǎn)，自然是要干嘛就干嘛。”

    薛衡仔細(xì)想想：“也對(duì)。不過——這個(gè)家族里，長(zhǎng)幼有序還是有一定緣由的。”

    “那是！”程煥然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我是老大，我就敢去削老二！哪怕他是被冤枉的，他也不敢還手！”

    薛衡白了他一眼，道：“就是這樣！你媽就是仗著她比我大一丟丟，對(duì)我的態(tài)度肆無忌憚！想怎么罵就怎么罵，想怎么懟就怎么懟，怎么削就怎么削，哪怕你們一眾小輩或你們爸在場(chǎng)，她都能一點(diǎn)面子不給！”

    “嘻嘻！”程煥然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沒法子，誰讓你慢出生！她是姐姐，你是弟弟啊！”

    薛衡給他一記超大白眼，然后起身伸伸懶腰。

    “吃飽喝足，散散步，該回去睡了。”

    “哎！”程煥然一把拽住他，“衡舅，這不還沒十一點(diǎn)嗎？干嘛急著睡呀？走！我?guī)愫赛c(diǎn)兒小酒去。”

    “別別別！”薛衡一連三拒絕：“少來誘惑我！晚些要是喝醉了，明天你媽非罵死咱們不可！”

    程煥然撒嬌：“一杯！就一小杯嘛！紅酒而已，又不是啥烈酒！醉什么醉！”

    薛衡笑開了，反摟外甥的胳膊。

    “行，那走吧。不過，不能讓你媽知道……”

    “放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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