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好不容易將其扯開,老太太順勢往地上一躺,呼天搶地,嘴里半點(diǎn)不閑著,口吐芬芳,不堪入耳至極。 1105竟然從白無常蒼白的臉上看出了一道道紅暈來,連連咂舌!這老太太,都把鬼差大人氣得有血色了!簡直是奇跡。 白無常想還手么?他當(dāng)然想! 但不能啊! 誰讓他們理虧呢?這還有個最大的問題沒解決呢,拘錯人可不是小事!這也是精明的吳老太敢放肆撒潑的理由之一! 白無常只得忍氣吞聲,讓鬼消個氣,再談?wù)労罄m(xù)如何處理。 誰讓這老太太雖然不是個東西,可人家在生死薄上的壽命就是壽終正寢八十八,你說氣人不?真應(yīng)了那句,禍害遺萬年。 如果是在地府,你倆想干嘛都行,可在我地盤上,又吵又鬧,解決糾紛,怕是不合適吧? 眼看白無常招架不住這老太太,昭顏一把拽著她,一路騰云駕霧來到地府,十八層地獄。 第一層,拔舌地獄。 “凡是油嘴滑舌、挑撥離間、誹謗陷害之人,死后就會被打入拔舌地獄,小鬼會掰開你的嘴,用鐵鉗夾住舌頭,將它生生拔下來。但不是一下子拔出來,而是慢慢拉長,拽下來……”昭顏的聲音緩慢而柔和。 她可是讀取過她記憶的人,這老太太可不是善茬,一張嘴搬弄是非,害了多少人。 她的話聽在老太太耳朵里,簡直就是最大的詛咒。尤其那視覺沖擊,一個個鬼哭狼嚎的身影,被綁在了柱子上,接受拔舌之苦,滿口的鮮血噴涌而出……嚇得她直哆嗦。 “你……你嚇我的吧?” 昭顏定定地看著她的臉,一言不發(fā)。直把人看得發(fā)毛,才緩緩開口道:“我要是白無常,要割你的舌頭,會直接卸了你的下巴再下手,這樣,你就罵不了人了。太鋒利的刀也不適合你,就應(yīng)該用鈍刀慢慢割,要不,怎么能讓你長記性。” 老太太眼底驚濤駭浪,乖乖,這哪里是仙女,分明就是女煞星。 之后,昭顏又帶她去了第二層,第三層,再往下……老太太已經(jīng)雙腿癱軟,再也爬不起來了。 昭顏將人交給了白無常。 按照往常的規(guī)矩,這要是身體還沒毀掉,就送她還陽,要是身體被毀了,那么就為她尋個瀕臨死亡的身體,讓她過完自己的陽壽。 幸好,這老太太的身體還沒被毀。主要是這老太太在家作威作福慣了,家里都是她做主的,她這一死,連個做主的人都沒有,老大推老二,老二推老三,老三家又沒錢,這不喪事就耽擱下來了,還沒來得及下葬,現(xiàn)在送過去剛好,還來得及彌補(bǔ)下錯誤。 前腳白無常拘著老太太剛走。 后腳,昭顏迎來了一個真正有大功德的女人。 女人很瘦很瘦,幾乎一陣風(fēng)就能把她吹跑。 她想開口,可一開口便是咳嗽,一咳嗽,就吐出了一口血。 女人看著被鮮血染紅的地毯,手足無措地道歉:“抱歉,我弄臟了你的地毯,這很貴吧!我替你清理干凈……” 昭顏長袖一揮,地毯上恢復(fù)如新:“不用在意。說說你的故事吧,你是大功德者,你還有什么未了心愿?或是有什么怨忿難消?” 女子眉頭緊鎖,看得出來,她經(jīng)常皺眉,以至于年紀(jì)不大,眉間已經(jīng)有個深深的川字紋了,一臉的苦相。 “我叫周清蘭。出生于南市一個工人家庭。1965年5月,高中畢業(yè)的我響應(yīng)國家號召,成為第一批省外放的知青,我們那批一共3000余名城市知識青年被下放支援邊疆生產(chǎn)建設(shè)。我被分配到了一個偏遠(yuǎn)而貧瘠的山村,那里窮鄉(xiāng)僻壤,土地貧瘠,思想落后,風(fēng)氣十分閉塞。” 女子淡淡一笑,沒有怨言,聲音依然溫柔道:“不管是讀書,還是下鄉(xiāng),都是為了報效祖國。所以,國家一號召,我便義無反顧地地報名參加了知青下鄉(xiāng)的活動,那是我自愿的。” “我下鄉(xiāng)的地點(diǎn)是青市黑山縣的上陽村,那里的農(nóng)村落后又簡陋。” “一開始,我被分配到了地里干農(nóng)活,我賣力干活,盡量讓自己融入到農(nóng)村中去,我每天能拿到7-8個工分!”說到這個,她滿臉自豪。 “后來,我因?yàn)樵诓尻?duì)期間表現(xiàn)優(yōu)異,又是高中畢業(yè)的,被村長推舉到了上陽村和下陽村兩村唯一的一所小學(xué)教學(xué)。” “孩子們非常淳樸,也非常好學(xué),總有問不完的問題,下課了也不愿意離開。而且他們都很乖巧,總是偷偷為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說起那些孩子,女子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可是——”似是想到了什么,女子的臉上漸漸被愁容所取代,“村民們不理解。” “他們覺得為什么要讀書?既然我們這些城市里的知識分子讀了書,最終還是被下放到最貧窮的地方去支援,那孩子們?yōu)槭裁匆x書?” “他們錯了,真的錯得離譜!孩子是祖國的未來,怎么可以不學(xué)習(xí)知識?大山里的孩子更應(yīng)該努力奔跑,改變命運(yùn)。”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