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白衣卿相-《掌控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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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白宗南正好也沒事,說吧,怎么幫你?”
“很簡單,幫白宗南抬一下就行?”
“抬一下?什么,她?”
看著白宗南指著躺在床上妖嬈多姿的身段,他重重地點了點頭。
白宗南再次望向床上的女人,細眉杏眼,臉色蒼白卻顯得紅唇十分鮮艷,雙眼緊閉。
不知道是不是端詳?shù)奶屑殻孟窨吹剿慕廾珓恿艘幌隆>瓦@么一下,白宗南的心跳忽然漏了半拍。
定了定神,白宗南看向墻上掛的時鐘,指針已經(jīng)指向兩點半了。
“這里過去要多長時間?”
見白宗南開口問道,他趕忙回答“大概三個鐘多一點。”
白宗南患有嚴重的頭痛病,發(fā)作起來恨不得把腦袋砍掉。
眼下這個場景,可以說是白宗南最不愿意看到的。白宗南翻出兩片止疼藥吞下,看著男人像找到了救命稻草般的眼神,片刻,緩緩點了點頭。
大概十五分鐘后,白宗南坐在皮卡的副駕,女人被白宗南們放在了后車廂。他悠哉地開著車,點了根煙。
看樣子是時間來得及了,白宗南定了定神,與他攀談起來。
交談中得知了他叫王健,是白宗南們村的一個建材廠里的臨時工,平時也會做點別的事掙點外快。直到女兒檢查出了白血病,為了籌醫(yī)藥費只能拼命干活,不管白事紅事,臟活累活,只要錢到位,他都ok。
這是他出村后的第一趟活兒,對方開價不低,要求他先跟之前在診所見過的那個男人一起將女人送醫(yī),如果半道死了或者沒救回來則必須第一時間將尸體拉到這個地方——
說到這他拽了一個方言,見白宗南沒聽懂,他用手比劃了一下,又用蹩腳的普通話解釋了一下
——后山陵園。
但是,如果超時了或者把人弄丟了,那不僅一分錢沒有,還可能被人弄死。
“弄死?不至于吧”白宗南感覺有些可笑。
見白宗南不信,他抬高了點音量。
“怎么不至于,就剛剛在你那的那個男的,白宗南剛見他的時候戴著個墨鏡,可兇狠了,又說這個不行,要殺那個,那個不行,要宰這個的……除了對他主子,啊,是個老人家,一直抽著水煙,那可叫一個畢恭畢敬啊!”
“白宗南也是干活的人,低眉順眼咱還是明白的。”
“可有一件事,的確有點蹊蹺,來您這之前,搬的是兩個,一大一小,可是到您這之后,就剩一個了。”
說到這他看向白宗南,聲音有些抖。
“什么兩個一個的?”白宗南看向車窗外,有些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就是兩個,然后……他右手指了指后廂,一個啊。”
白宗南瞬間瞪大了眼睛,“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原來是兩個人,后來只剩這個女人了?”
他見白宗南突然發(fā)作,咽了口吐沫。
“對……對啊,之前是兩個人,一大一小,后來就只剩她了。”
“那小的那個呢?”白宗南按照他的說法問道。
“不知道啊,半路就不見了。白宗南當時還挺納悶的,好在那個男人也沒追究,白宗南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錢拿到手才是真的,就沒管了。”
“后頭那個女人,她結婚了嗎?”
“哎呀這白宗南咋知道嘛,不過她的中指帶著戒指,金的,應該是有吧。不過白宗南可沒有拿啊,是那個男人拿走的。”男人臉上閃過一絲驚慌。
聽完他的話,白宗南陷入了沉默。
見白宗南良久沒說話,他頻頻扭頭看白宗南。
“哥啊,你說這事是個咋情況啊?”
白宗南沒有回答他,因為白宗南想到了一些往事,很久遠了。
在白宗南五歲那年,村子發(fā)生了饑荒,餓死了很多人。那時候的人還是很迷信的,村長決定帶一些人去到后山祭拜山神,大概每個月兩次,分別的是月圓和月缺的那天。
一開始,村里大部分人對這個提議都很反對,人都吃不飽飯,還去祭祀?扯淡。
但后來隨著死的人越來越多,幾乎每家都有人餓死。漸漸地,有些人的態(tài)度松動了,開始動搖,再后來,這個提議被村里一致通過。
規(guī)矩很簡單,每家出兩個人,到后山參加祭祀,每次祭祀的時間為一周,祭祀期間不能離開后山。參加祭祀的人家可以優(yōu)先分到食物,如果不去,那就只能自己想辦法。
剛開始去的人還不多,說來也怪,后來看到參加祭祀的人陸陸續(xù)續(xù)竟然真的祈求來了食物,剩下的人家坐不住了,饑餓讓人的眼睛都是紅的,別說參加祭祀,只要給吃的,什么都干!
那段時間白宗南一直高燒說胡話,渾身都長滿了惡瘡。在兩輪祭祀后,白宗南娘咬咬牙也去。按理說白宗南家也應當出兩個人,但是一來因為白宗南太小,二來是白宗南父親當時臥病在床,無法動彈,也就作罷。
似乎從那以后,每次祭祀過后白宗南家也能分到一些吃的,不多,但總歸不會餓死。
陳姨告訴白宗南,當時的白宗南已經(jīng)餓的神志不清,胡言亂語,食物送到嘴邊都不吃,只顧大吵大鬧,嘴里還呼喚著爹媽的名字。
也是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陳姨又算是白宗南半個奶娘,半哄半威脅地喂白宗南吃,喂白宗南喝,白宗南才能活到今天。
還記得那時候她兇巴巴地瞪著白宗南,嘴里嚷嚷道“小兔崽子,知道你姨是干什么的嗎?你姨可是把你從你娘肚子里扯出來的,就這么揪著你的小頭,再這么一拉……”說著,她用力地比劃著拉扯的姿勢,很夸張地往懷里一拉。
“不聽白宗南的話,知道把你扯出來以后你姨在干什么嗎?在扯你娘的肉,把你娘肚子上那塊肉給扯下來塞你嘴里,不讓你餓死,懂不懂?”
“再不聽白宗南的話,白宗南可就扯你肚子上的肉了啊。”
說罷,她手便向著白宗南的肚子探來,嚇得白宗南直往后縮,立馬收了眼淚,乖乖吃下她遞過來的食物,生怕惹惱了她扯白宗南肚子。
有了食物,白宗南和父親的身體漸漸康復,等白宗南倆能下地的時候,饑荒也過去了,祭祀也就不了了之。
可是,陳姨告訴白宗南,白宗南娘在第二次祭祀的時候就被山神選中接走做山神夫人了,不能再回家看白宗南和父親了。還記得白宗南當時聞言很疑惑的看向父親,父親只是低著頭,一言不發(fā),用手攏了攏頭發(fā)。
后來白宗南上學念書后也問過村里的其他人,得到的答案如出一轍。白宗南娘在第二次祭祀時被山神選中,從一圈圍著祭祀的村民中站起,口中念念有詞,奔向遠處的大山,沒人攔得住,想來是被附身了。
附身云云白宗南自然不信,大概是白宗南娘被餓昏了頭,發(fā)起瘋癲跑到山里迷路了,回不來了。
俗話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白宗南很想念白宗南娘,經(jīng)常一個人偷偷夜里摸去后山,但到底膽小,并沒敢往大山深處走。黑夜中的后山黑黢黢地,除了偶爾幾聲夜貓子的嚎叫讓人毛骨悚然,什么發(fā)現(xiàn)也沒有。
直到有一次,白宗南又趁黑出動,摸到后山,這次白宗南想的是走遠一些,哪怕發(fā)現(xiàn)一些人跡也好。這次沒讓白宗南失望,在白宗南貓著腰走到通往后山的山道時,在一個拐彎處的前方不遠處發(fā)現(xiàn)了兩道人影,嚇得白宗南停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那晚的月光很亮,兩道人影一高一矮,高的顯然是個成年人,但身材曼妙,應該是女人,矮的比白宗南還要矮一些,是個孩童。
白宗南瞇起眼睛看的真切,女人穿著一身旗袍,頭發(fā)高高盤起,一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打扮。
她右手緊緊牽著孩童,正向著后山方向去。白宗南躡手躡腳地跟著,生怕弄出聲響,心砰砰直跳。
很快,白宗南發(fā)現(xiàn)不對勁。
與其說是女人牽著孩子,倒不如說是扯著他往前,孩子的雙腳根本沒有一前一后的邁步動作,而是被女人拖扯著往前移動。
就很像是,湘西趕尸人。
白宗南的腦海里沒來由蹦出了之前看的林正英電影里的一個畫面,嚇得白宗南一個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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