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時間回到高維俯視者和阿蒙交談過后的十幾分鐘。 在這個被放逐的王子推開了宴會廳的門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頓時都陷入了驚訝之中。 雖然王室并未表明自己的態度,但他們大多都知道被外派到這里的王子究竟有多么的不受寵。 更別提是只帶了一個看上去就沒有什么戰斗力的沒有姓氏的中年護衛就來了的王子。 而且高維王子的兄弟姐妹也依然在他的身邊動用著自己的手段,比如說在莊園之中新換的士兵、神色之間常常帶著些許刻薄的管家、平時手腳有些馬虎的廚師,只要高維發生了一些異動,他們就隨時能成為王子公主們放置在高維身邊最鋒利的一把刀。 只不過可惜的是,棋子之間的博弈是要受限于規則,而那些掌握著更強力量的人則是棋盤上的棋手。 而恰巧,他們想要算計的棋子看似是已經失去了所有部下的“王”,然而,實際上卻是一群棋子想要算計隨時能夠將桌子掀翻的棋手。 顯而易見,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高維俯視者如果想要對他們動手,那就不是掀桌子能形容的了,祂就相當于是將這個桌子拍進了地里,順便將上面的棋子直接拍成了印在桌子上的圖片。 僅僅只是一眼望去的功夫,他就將自己那些覬覦著自己原本勢力的兄弟姐妹們所花費心思布下的暗棋盡數摧毀。 “怎么了?你們不是之前邀請了我嗎?”高維俯視者臉上帶著些許笑容,眼神靜靜的環顧了周圍,“是我來遲了嗎?” “您雖然來的稍微遲了一些,但也不至于影響我們給您專門做的安排。” 周圍的貴族和軍官相互看了一眼,最后一個穿著軍裝的老者硬著頭皮向前走來。這個老者雖然身形佝僂,看上去有些蒼老,但是卻依然精神煥發,胸口別著徽章。 他顯然不愿意得罪這位王子——再怎么說他都是喬治三世的孩子,王室之間的傾軋和決策,不是他們這樣的小貴族能輕易去揣摩的。 這個老者身上并沒有多少貴族的架子,因為他是在對南大陸殖民的戰爭之中立下了功勛才被封為一個小貴族。常年徘徊在戰爭和宴會之間的他,自然也養成了精明而不得罪人的習慣。 他是不敢倚老賣老的,因為你不知道自己在宴會上見到的年輕人是不是某個大貴族的后裔。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果你連自己得罪了什么人都不知道,那你在戰場上就很有可能被不知來自何處的暗箭所傷。 當然,這一點對于其他貴族來說,同樣心知肚明。畢竟在南大陸這種遠離魯恩國界的危險之地,基本上只要不蠢,無論是在這里想要加入軍方的貴族或者是來這邊鍍金的少爺都會聰明的遵循這個道理。 “那就好,我還以為我來遲了。”高維俯視者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隨手交給了旁邊的管家,這個原本臉上透露著刻薄之色的管家現在臉上所流露出的表情卻是相當的諂媚。 如果放在高維俯視者沒有取代這個管家之前,他定是會遵從讓他來的那個和王子敵對的貴族的命令,努力惡心一下這位被放逐的王子的。 高維俯視者向著前方隨意的走著,很快的就看見了自己面前正在和奧黛麗的兄長阿爾弗雷德交談的格萊林特子爵。 現在格萊林特已經進入了軍方,和阿爾弗雷德的聯系更加緊密。算上之前和奧黛麗的好友關系,現在他和阿爾弗雷德幾乎能夠算是同一陣營。 而霍爾伯爵也樂于見到格萊林特被拉入自己的陣營。 在看到之前追求過自己妹妹的王子向著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阿爾弗雷德自然也是揚起笑臉迎接了上去。 雖然他和這位王子殿下的關系并不是那么熟悉,自己也不是很喜歡信仰著風暴之主的信徒的性格。但是兩者之間的身份差距放在這里,阿爾弗雷德必須要遵守貴族之間的禮數。 ——只要他還忠誠于國王陛下。 “王子殿下,您的氣色看起來很好。”阿爾弗雷德的臉上揚起霍爾家族一貫因為良好的禮數和教養而顯得無可挑剔的笑容。 不過,相比于奧黛麗和大哥,阿爾弗雷德常年經受戰場上氣氛的渲染,因此他的笑容之中多了幾分豪爽之情。 “謝謝你的祝賀。”高維俯視者語氣之中帶著些許幽默:“可能是最近天氣轉好,連帶著我心情也好了起來。” “說不準真是這樣。”阿爾弗雷德也笑了兩聲,舉了舉杯子。燈光照射在他手中的杯子之上,將杯子照射的晶瑩剔透。 “為了慶祝這好天氣,我們干杯。” “好。”高維俯視者同樣舉杯,與阿爾弗雷德手中的杯子輕輕相碰。 一邊的格萊林特僵硬的伸著手和自己的好友一起舉杯慶祝。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