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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舒安歌這般坦然提及擅長農作之事,著實少見,何況她腹中錦繡鮮有人及。
蕭湛并不意外,一個能寫出《寒遠賦》這樣憂國憂民文章的人,熟知農桑之事再正常不過。
馬車調轉方向,朝城郊行去,一路花香綠樹成蔭,蝶舞蜂飛,景色倒是宜人。
蕭湛名下田莊秩序井然,佃農安居樂業,瞧見蕭府中來人也不驚慌,畢恭畢敬的為他們眼中貴人送上鄉間特色小食。
舒安歌不嫌臟累,親自挽著袖子在田間地頭走了一遭,還彎腰收集了不同土地的土壤,讓紀寧到農家買了陶罐裝起來。
想要增加畝產量,非一朝一夕之功,更不是三言兩語的事兒。
蕭湛一直陪在舒安歌身邊,絲毫不嫌麻煩,還幫她一起鏟土,和她一些觀察秧苗長勢。
離開蕭家田莊后,舒安歌還到城郊中撂荒的鹽堿地中,繞著走了一圈,拾了一些干硬的土塊。
大梁農業水平落后,在百姓眼中,鹽堿地就是不毛之地,只能大片大片的荒廢著。
但旁人眼中毫無用處的鹽堿地,在舒安歌眼中可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這年頭,一邊兒是無地可種的流民,一邊兒是處處撂荒,產糧艱難的鹽堿地和沙地。
在舒安歌看來,只要處理得到,荒地也能變廢為寶,流民更可收為己用。
在這個時代,有人有糧意味著什么不用言喻,舒安歌站在田間,極目眺望四野,胸中豪情萬丈。
“阿湛,你說這些荒地,置辦一百畝需多少錢?”
蕭湛沒想到舒安歌會對這些荒地感興趣,他放眼瞧過去,初夏萬物蓬勃生長的日子里,大片的荒地里除了各色土塊,連雜草都沒生幾根。
這樣的荒地,便是圈起來做馬場,都要遭人嫌棄的,舒安歌又絕不會開馬場。
他心中微覺慚愧,舒安歌來建康這么久了,他竟然沒想到為她置辦一些產業,故而道:“這些荒地,難以耕種,并不值錢。若是想買,只需在官家登記造冊寫個文書,一百畝地也就四五金。”
當然,蕭湛還有一點沒有提,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官家拿到百畝以上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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