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他的神情非常認真,長長的睫毛似是被寒冷侵染,幾乎要結上一層冰霜了。 即使在車內暖氣開的非常足的情況下,兩人依然不太習慣這邊的天氣。 舒安歌不知道云紹為什么突然問這個問題,但她沒有敷衍,想了想之后回答:“也許你拍戲時,我曾路過也說不定呢。” 作為臉盲癥患者,云紹見過的大多數人,大約都會在他腦海中化為模糊的彩色光暈。 能讓他清晰記下面孔的人,少之又少,但他望著舒安歌微笑的眼睛,總覺得他很早以前就見過她了。 他甚至說不出究竟有多早,只覺得他應該見過她。 “更早一些,也許我們前世見過呢?” 云紹半開玩笑的說,舒安歌白了他一眼,順口接了一句:“不只是前世,也許我們已經在一起十幾世了,哈哈哈。” 前半句她說的有些認真,后半句又用大笑掩飾了過去。 她突然有些慶幸,自己還沒接收之前每個世界留下的記憶了。 相知相愛相守的記憶,無論多值得銘記,只有一個人記得,另一個人卻遺忘時,都會添上幾分凄涼。 經過改裝的車在冰天雪地中顛簸著,云紹和舒安歌裹的嚴嚴實實,武裝到了牙齒。 他們要前往營地中去,這中途或許一路坦途,也可能遭遇暴風雪,但兩人毫無懼色。 生活在如此惡劣艱險環境下的民族,不愧為戰斗民族。車拋錨時,司機和導游直接下車,在冰雪里拎起工具將車修好。 舒安歌和云紹耐不得凍,一直在車里窩著,直到車再次發動。 從坐上飛機到現在,兩人手機一直沒開機,云紹國內幾處房子都被娛記蹲守著,連舒安歌的住處都被扒了出來。 但很遺憾,那些娛記怕是注定要要撲空了,因為兩人正在去看極光的路上。 別說記者了,連云紹的助理都是一臉懵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