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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安歌手中提著重弓,朝嬴政展顏一笑:“一點兒小把戲,見笑了。”
旁人只以為舒安歌的箭矢剛好卡在鳥兒右翼,將它射了下來,沒往她隨手治好鳥兒傷口上想。
比起射殺一只飛鳥,能毫發無傷的將鳥兒射下來,自然要更難一些。
舒安歌也沒挑明這個誤會,她總不能說自己是妖精,隨手就能治好鳥兒翅膀上的傷。
她露了這么一手,無人再質疑她的射藝。
嬴政若有所思的望著舒安歌,他目力過人,分明看到她飛身接住鳥兒時,飛鳥翅膀上有零星血跡。
不過一剎那,鳥兒舒展雙翅再次飛上天空,明蘭非常人,嬴政再次在心中下了定論。
如此,倒是更加有趣了,嬴政微微抬起眉毛,心不在焉道:“神乎其技也,寡人欲向先生請教一二。”
先生這個稱呼,用在舒安歌身上,那是極為抬舉了。
她有些驚訝又有幾分躍然,又覺嬴政此語仿佛有深意,她眼波流轉爽快的走到他面前。
“還請大王將弓握住,若大王不嫌棄,小人愿與大王一起張弓射箭,如此方能將射藝精髓傳授。”
在這個年代,射藝屬于君子六藝之一,地位非常崇高。古人曾有云:“武藝軍器三十有六,而弓為稱首;武藝一十有八,而弓為第一。”
射藝之重要可見一斑。
嬴政沒有半分猶豫,伸手握住了舒安歌手中弓,這次兩人之間姿勢更曖昧了。
舒安歌站在嬴政身后,手臂從他背后穿了過去,一手與他一起握住弓身,另一只手則按在箭矢上。
這樣一來,兩人身子就緊貼在一起了,舒安歌幾乎將嬴政半抱在懷中。
撩人心神的香味再次沖入嬴政鼻間,身后的柔軟觸感,讓他難得有些不自在。
他雖不曾與女子行過魚水之歡,但也知道女子于男子的身體是不同的。
男子身體堅硬如鐵,女子身體柔軟如柳,此時此刻,手把手教他射箭的人應該是女子。
嬴政原本只想試上一試,沒想到她渾不在意,仿佛故意要讓他知道自己女子身份一般。
“大王,您準備好了么?”
舒安歌將唇湊近嬴政的耳垂,輕聲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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