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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停吃法非常豪放,三兩口吃掉了果子,接著笑嘻嘻的說:“走這么久口渴了,老朱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后,他又伸手拿了兩個果子。
亭子中,只有舒安歌和西門吹雪沒有吃果子,他定定的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流淌著別樣情緒。
舒安歌不知該用什么語言形容西門吹雪的眼神,他仿佛一下子從冷若冰霜的劍神化為了凡人——一個不太熟悉人類情感的謫仙人。
她能感覺到,西門吹雪很想她吃果子,但他凝視著她,一句話都沒說。
舒安歌是個心軟的人,她拿起了鮮嫩的果子,咬了一口后,眉眼彎彎的向西門吹雪道了謝:“多謝莊主的果子。”
一句簡單的話,讓西門吹雪驀然生出幾分心酸感。
以前他只身天涯,獨行數月縱橫萬里,心中無牽無掛。
但自從上次與舒安歌分別之后,西門吹雪就開始不習慣孑然一身闖天涯的感覺。
他明明是無法克制思念,這才出現在客棧中,但在面對她的質問時,卻又一味否認,最后還失手傷了她。
一想到那夜,她在月光下衣袂翻飛,在地上寫下“此情不悔”四字,想到她胸前綻放的血花,西門吹雪心抽痛了片刻。
她喜歡笑,只是那夜她的笑,讓西門吹雪有種就此失去她的惶恐感。
直到舒安歌不再像從前那樣,一直陪在他身邊,西門吹雪才知道他究竟錯過了什么。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西門吹雪以前最見不得酸腐詩文,如今卻覺古人一字一句,全落到他心坎中去。
如果再給他一次選擇機會,他絕不會傲慢無理的拒絕她的一片真心。
或許在剛遇見她時,他就預料到她將是他的劫數,所以才刻意回避那份灼熱的情感。
山果很快吃完了,山風浩蕩清涼無限,幾人坐在亭子中談笑風生,如同郊游訪古一般,好似先前剛經歷過一場殘酷廝殺的不是他們。
一個時辰后,一隊青衣仆人騎著快馬而來,他們有數十人之眾,馬背兩邊放著許多東西。
那些人紀律嚴明,下馬向西門吹雪行禮之后,幾乎是同一瞬間,開始取馬背上的包裹,快速分工協作準備原地扎起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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