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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七郎穿著深藍色短衫,頭發用木簪束起,手中拎著小半截草藥晃來晃去。
被舒安歌催問之后,兩人再次相視,蓉蓉咬著唇,絞著衣角問道:“班主,我們什么時候離開龍潭鎮啊?”
她頭發微黃,睫毛稀疏修長,臉蛋兒紅撲撲的,不好意思的微垂著頭。
柳七郎抱著胳膊,跟著問到:“是啊,班主,我們在這兒停了一個多月了,到底什么時候能去洛城?”
龍潭鎮地方不大,玉荷班在這兒逗留了一個多月,吃喝嚼用都要花錢。雖然中間也演過三天戲,但都是友情回饋鄉民的,也沒收幾個錢。
玉荷班沒賺錢,全靠白班主補貼,大家伙兒心里都不自在,柳七郎和蓉蓉年紀最小,自告奮勇來找舒安歌說這事兒。
“龍潭鎮這邊山清水秀風景不錯,你們若是無聊了,可以結伴都城中玩耍去。鐘公子還要養一段時間病,我們怕是還要再耽擱一段時日。”
舒安歌話說完,蓉蓉長長哦了一聲,無辜的小眼神兒中透著遺憾。
柳七郎苦著臉,習慣性的將草藥叼到嘴里,咬的一嘴苦,又連聲呸呸呸的吐了出去。
“白班主,鐘公子的病不是已經好了么?”
舒安歌還沒答話,趙璞突然從隔壁沖了過來,滿頭大汗的喊道:“白班主,我家主人突然昏厥了。”
帝華暈了?
舒安歌眼神一凜,急忙道:“不要慌,我這就過去。”
按理說鐘承皓的顱內淤血早該徹底散去了,但他現在顱內依然有稍許淤血,記憶也是斷斷續續,往深處想便會頭疼。
欲速則不達,舒安歌明白這個道理,也沒因此憂心忡忡,還是按部就班的為他進行治療。
如今鐘承皓突然暈了,趙璞又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舒安歌心也提了起來。
她匆匆沖入了房間中,鐘承皓躺在床上,兩道濃墨似的眉毛,將臉色襯托的愈發蒼白。
這是一張舒安歌有些陌生的臉,她見過鐘承皓易容模糊的樣子,但沒見過他徹底洗去易容粉之后的容貌。
趙璞將門關上后,這才后知后覺的想起霍王還未易容。
他顧不上太多,神情焦灼的請求到:“白班主,我家主人易容之事隨后再與您詳說。現在還請您看一下,主人為何會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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