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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安歌屈著膝蓋,靠在枕頭上,發(fā)絲散落在鬢邊,脖子上狹長的傷口,在燈光下紅的觸目驚心。
任啟仙望著臉色蒼白的舒安歌,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脖子上的傷口真的不需要包扎一下么?”
這應該是被鋒利的鐵片掛出的傷,傷口不深,血肉也沒翻卷,但橫亙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看起來十分礙眼。
“一點小傷而已,透透氣好的更快,包扎的太嚴實,還容易發(fā)炎呢。”
舒安歌手指輕輕按了按傷口邊緣處的肌膚,輕松的朝任啟仙眨了眨眼睛。
夜色深沉,窗外風忽然大了起來,像是有無數(shù)野獸在嚎叫一般。
舒安歌望著窗外,眼神中帶著幾分驚訝與感慨:“沙塵暴來了,大漠中的沙塵暴,威力果然不一般。不過據說,夜色中沙漠非常美,皎潔的月光如溪水流淌。”
其實她曾領略過大漠月夜之美,還有他的陪伴。
只是他暫時遺忘了,想到這里,舒安歌目光中多了些許惆悵。
“等天氣好的時候,我?guī)憧丛铝寥!?
“嗯?什么月亮泉。”
“月亮泉源自本地一個傳說,在滿月的夜晚,沙漠中某處會涌現(xiàn)一汪清澈的泉水,泉眼形如月亮,所以被稱月亮泉。”
任啟仙的聲音醇厚悠遠,舒安歌靠在床上靜靜的望著他,恬淡的笑容如潔白美麗的茉莉花。
“沒想到七爺還會對民間傳說感興趣,只是既然是傳說中,能找到月亮泉的人恐怕很少。”
“月亮泉的美,在于神秘莫測,每個人都能找到屬于自己的月亮泉。”
舒安歌脖子處傷口微微發(fā)癢,她用手指在傷口邊緣處按了按,又癢又痛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任啟仙俯下身子,握住了舒安歌的手,聲音喑啞低沉到:“不要碰傷口,容易感染。”
他冰涼的指尖,碰到她溫熱的脖頸,讓她汗毛微微豎起,身子也跟著顫了一下。
“我會小心的,剛才傷口處有些癢,無意識的碰了下。”
任啟仙手從舒安歌脖子處移開,挨著她坐了下來,兩人之間只隔著幾十公分的距離。
這種親密和默契,是以往不曾有過的。
兩人都沒說話,燈光傾瀉而下,任啟仙望了舒安歌一眼后,目光又落到了不遠處的盆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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