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低沉的嗓音依舊沒什么溫度,舒安歌上前一步,小心行禮問安:“草民見過大人。” 她故意將聲線壓得渾厚,頭頂傳來一聲淡淡的詢問:“女扮男裝?” 舒安歌抬起頭,畢恭畢敬的說:“大人慧眼如炬,民女為了補貼家用時常拋頭露面,怕引起旁人注意,平日都做男裝打扮。” “進來吧,咳——” 凌飛鸞咳嗽了一聲,將身子移開,舒安歌從地上起身,欠著身子進了門。 屋子里光線有些暗,床上躺著一個男人,舒安歌只看了一眼,心中便是一突。 床上人四肢纖細,臉色蒼白,嘴唇發黑,唯有肚子凸起大如孕婦一般,看起來十分可怕。 這就是蠱蟲的可怕之處,能將一個武功不錯的錦衣衛千戶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這年代的人,習慣于將未知的東西歸結于鬼神之事。中原人鮮少接觸蠱蟲,便將此歸于巫蠱咒術。 舒安歌走到床邊,屈下身子,面色如常的為對方診脈。 其實蠱毒沒有大家想象的那么神奇和可怕,很多所謂的蠱蟲,其實是寄生蟲。 南疆多瘴氣毒蟲,有的蟲子能在人體內寄生,汲取人體的營養,在人身體內繁殖。 特別兇猛的寄生蟲,還會啃噬宿主的五臟六腑,最后咬破對方的肚皮爬出來,這種死相既凄慘又駭人,導致大家談蠱色變。 床上人奄奄一息,四肢冰涼,眼看著出氣多進氣少。這樣拖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要一命嗚呼了。 舒安歌為他診完脈后,又翻開他的眼皮仔細看了一番,接著還打開他的口腔,將他牙齒撬開,看了他的舌頭。 她做這些事時,凌飛鸞就在旁邊的椅子上坐著,神情晦暗不明。 大致摸清了病人的情況后,舒安歌回身朝凌飛鸞作了一揖:“大人,除去病人身上蠱毒,大約需要一周左右。除了藥方中需要的藥材外,還需幾味特別的藥引。” 她說話時,眸光不經意間掃過凌飛鸞的臉龐,心跳驟然快了幾拍。 上次見面時,他戴著面具,舒安歌只看到他線條完美的下巴輪廓,還有那雙冷冽無情的眼睛。 這次終于得見廬山真面目,她先是被凌飛鸞的容貌震驚,緊接著又被他眉間一點鮮紅色,宛若朱砂的印記奪去注意力。 “你有幾成把握。” 凌飛鸞的話沁涼如水,舒安歌恭敬回到:“回大人,草民有八成把握。”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