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而被他詛咒的人,只是冷冷的望著他,一雙冷酷無情的眼眸,沒有半點情緒。
陸僉事余光中瞧見上司冷漠無情的臉,心跟著顫了下。
被綁在刑架上的人,論起來還是凌指揮使的表兄,這也是對方罵凌指揮使六親不認的緣故。
陸僉事并不認為凌指揮使六親不認,他們直屬于陛下,食君之祿自然要忠君之事,替陛下查案抓人。
莫說馬文棟只是凌指揮使的表兄,便是嫡親的兄弟,他敢與匪幫一起聯手販賣私鹽,也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在整個利益樹上,馬文棟只是一個小嘍啰,他們悄悄將他抓起來嚴刑拷打,是為了順藤摸瓜,查出幕后主使將其一網打盡。
想到這里,陸僉事看向凌飛鸞的目光多了幾分敬意。若不是凌指揮使大義滅親料事如神,他們如何能順利抓捕到馬文棟。
腥臭的血腥氣在詔獄中肆無忌憚的彌漫,凌飛鸞在審訊室中停留片刻后離開,留下一臉怨毒的馬文棟。
詔獄暗無天日,被丟進來的人,鮮少能逃出生天。凌飛鸞白底皂靴纖塵不染,衣袍光潔如新,也唯有他能從容進出詔獄內外。
一轉眼,小半月時間過去了,在舒安歌盡心盡力的治療,王千戶身上蠱蟲已經完全引出,蠱毒也除盡了。
舒安歌本以為,替王千戶治好蠱毒后,凌飛鸞就會讓她為他治病。沒想到,他只命手下給她送了一百兩酬金,并無讓她給自己治病的意思。
難道有其他人為凌飛鸞醫治蠱毒?若真如此,舒安歌倒沒什么心急的。
但她怕的是,沒人給凌飛鸞醫治,他又這樣拖著,到最后蠱毒侵入大腦——成為無可挽回的遺憾。
這一日,舒安歌剛從同仁堂抓了藥出來,忽見龍千戶穿著尋常衣裳,站在檐角下沖她笑了笑。
他身材微胖臉頰豐腴,笑容和氣的像有錢員外。
舒安歌拎著藥走向龍千戶,笑容靦腆的問了好,聲音低了再低,生怕不小心暴露了他的身份。
“不知葉姑娘可否方便隨龍某走一趟?”
舒安歌拎著藥包,水汪汪圓潤潤的眼睛眨了眨,輕盈的點點頭:“大人若是不太緊急的話,能否容民女將藥先送回家?”
“無妨,姑娘只管回家,龍某雇好馬車在巷口等待。”
“謝謝大人通融。”
舒安歌笑了笑,拎著大包小包的藥腳步輕快的走向家的方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