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搭著凌飛鸞的手上了馬,很自覺的靠在他胸膛上:“不委屈,我很高興。” 她從不是三從四德將男女交往視為洪水猛獸的女子,自不會拘泥著封建規矩,故意與凌飛鸞拉開距離。 馬兒四蹄騰空,在夜色中跑的飛快,涼風吹在兩人身上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將舒安歌身子凍的微微戰栗。 凌飛鸞將她抱緊了些,清淡的蘭草香味,如小蛇一般悄悄鉆入他的心田。 離饒州越近,人煙就越稀少,洪水肆虐的痕跡非常明顯,倒塌的房屋無人料理,矗立的殘垣斷壁上殘留著洪水留下的痕跡。 在經過三天三夜的艱難行進后,兩人終于到了饒州城外。 緊閉的城門,守衛森嚴的兵卒,讓凌飛鸞的不祥預感得到了驗證。 他帶著舒安歌躲在暗處,城里的哭嚎聲一陣高過一陣,聽起來好不凄涼。 想要進城的人被攔在城門外,想要出城的人,插上翅膀也難飛出來。 “饒州城,似乎不太對。” 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味道,舒安歌皺著鼻子嗅了嗅,胃里一陣翻滾。 能惡臭到這種地步的,除了腐尸還能有什么。 洪水已經退走一個月了,饒州城中腐尸還沒清理干凈,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兩人正說著話,城門突然開了,守在兩旁的兵卒,舉著兵器如臨大敵的盯著從城中趕著牛車出來的人。 “動作快點兒,別拖沓!” 趕車人是一個老頭子,瘦骨嶙峋脊背凸出,手上青筋暴起沒一點兒肉。 牛車上用粗麻布蓋著小山似的——尸體,長滿爛瘡的手腳和小腿,讓舒安歌不忍卒視。 那些尸體死狀太過凄慘,舒安歌一眼就能看出,這些人死于瘟疫。 瘟疫可是大事,饒州城遭了瘟疫竟然沒上報,讓舒安歌尤為憤怒。 她和凌飛鸞悄悄跟著牛車到了亂墳崗,看著老伯在兩個同樣枯瘦如柴的人的幫助下,將尸體拋到了亂墳崗中。 舒安歌親眼瞧見了那些尸體的完整樣貌,再次確認饒州城百姓的確遭了瘟疫。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