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咳……” 牛豐源咳嗽了一聲,瘦小的身子像破風箱一樣劇烈抖動著,他說話像含著一口水,咕噥不清的讓人著急。 舒安歌仔細看了下,發現他說話含混不清的原因——他的牙齒幾乎已經掉光了。 “我已經招了,全都是我做的。” 他抬起頭,腥紅的眼珠死死盯著凌飛鸞:“殺了我吧,讓我以死謝罪。” 一個犯人能有這樣的思想覺悟是好的,只可惜,牛豐源并不是真的認罪。 即使凌飛鸞不提,舒安歌也能看出,牛豐源似乎想獨自攬下罪責,阻止錦衣衛繼續往上查。 她想起剛才從其它牢房路過時,那個哭喊著,自己是無辜的,只是聽從牛知州命令的人。 刑架上的人,應該就是牛知州。 他這段日子應該受了不少刑法,只剩一口氣吊著。 “死到臨頭,你還不打算覺悟么?” 凌飛鸞往前走了一步,黑色朝靴重重落在石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牛豐源扯動著穿過身子的鎖鏈,聲音嘶啞的說:“殺了我吧,朝廷下撥的銀兩和糧食、藥材等都是我貪污的。咳,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罪該萬死。” 看到他這樣子,舒安歌心中十分來氣,他以為他是什么英雄么?還一人做事一人當。 “牛豐源是吧?大人,他就是掌管饒州、撫安等地的知州么?” “嗯。” 得到肯定回答后,舒安歌往前走了一步:“牛豐源,你們為了掩飾自己的罪行,將遭了瘟疫的饒州封城。數萬百姓的性命,被你們輕飄飄的舍棄。” “你以為,你一條爛命,就能為那些枉死的百姓償命么?便是千刀萬剮,也難消萬千亡魂之恨。” 牛豐源吃力的抬起頭,看著舒安歌年輕純粹干凈的面龐,張開黑洞似的嘴巴,呵呵笑了起來。 舒安歌瞄準時機,彈出手中藥丸,牛豐源身體衰弱到了極點,藥丸入口即化,他連將藥丸嘔吐出來的力氣都沒有。 “咳,這是什么東西。” 舒安歌從懷中取出一枚用紅線吊著的銅錢,走到刑架前,將銅錢在牛豐源眼前輕輕晃動著。 她一邊晃動銅錢,一邊望著他的眼睛,使出攝魂的功夫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