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割秧苗也是累人活,宋知青的抱怨像知了叫一樣,一聲接著一聲。 要干農(nóng)活的不僅他們知青和村民,還有被下放到這里勞動改造的知識分子。 石水村大概分來了三個,有兩個年紀(jì)都超過六十了,三人都住在牛棚里,平時很少人跟他們來往。 在這個年代,同情心過剩可不是好事兒,一不小心就會招來禍患。 舒安歌明白這個理兒,但看著離她不遠的地方,一個頭發(fā)白了一半,穿著打著補丁的破襯衫,臉色蒼白瘦弱的四五十歲模樣知識分子艱難的割水稻,她心里還是有些不忍。 這個下稻田還穿著白襯衫長褲子的人,年紀(jì)跟原主父親差不多。 看他一邊咳嗽一邊割水稻,像是帶病干活的。 知青下鄉(xiāng)雖然辛苦,但是光榮的,是來鍛煉自己的,所以生病還能躺在床上休息。 但勞動改造就不一樣了,除非病的人事不省,不然還得下地干活,不然…… 舒安歌沒深想下去,她彎著腰低著頭一邊干活,一邊留意旁邊人的狀態(tài)。 原主跟住牛棚的人不熟,只知道這三人中,有倆是大學(xué)的教授,還有一個好像是什么高級工程師。 姓氏的話,有一個姓朱的、一個姓章的,還有一個姓蔡。 想到姓蔡知識分子,舒安歌想念一動,考慮著是不是有空了到牛棚處轉(zhuǎn)轉(zhuǎn),萬一對方跟男主有什么親戚關(guān)系呢。 舒安歌手腳麻利,割水稻的速度堪稱高歌猛進,宋小玲抬頭一看自己被甩下這么多,高聲喊道:“愛珍,愛珍,待會兒割完你那邊,替我也割會兒水稻吧。” “加油干,時候還早著呢。” 舒安歌婉拒了宋小玲,她低下頭撇著嘴,嘴角能掛上倆油瓶了。 大家正熱火朝天的勞動,“撲通……”一聲,有人摔倒了。 別人還在張望時,舒安歌已經(jīng)將鐮刀別在腰里,快步穿過稻田,走到知識分子勞作的地方,將他從泥水坑里扶了起來。 近看,他黑眼圈十分明顯,唇色白的嚇人,舒安歌手摸到的地方滾燙滾燙的。 “你發(fā)燒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