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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玉卿剛將碗筷放好,借著燈光遮掩,大著膽子關心了舒安歌一句。
蔡國慶拿手肘撞了一下蔡玉卿,板著臉說:“玉卿,這幾個月,小柳一直想辦法弄各種野味兒給我們打牙祭,我們這幾個老頭子實在汗顏。現在你來了,陪著小柳一起下地吧,手腳麻利點兒,別那么沒眼色。”
牛棚中傳來愉快的笑聲,朱振華樂呵呵的說:“我有個侄子,跟玉卿一般大,也是個勤快利落的孩子啊。對了,跟小柳也差不多年紀。”
蔡國慶瞪了朱振華一眼,哼了一聲說:“我家玉卿也很勤快的,你看屋子收拾的多利落。”
“柳知青,我跟你一起去吧,也能搭把手,這段日子多虧您照顧爸爸和兩位伯伯了。”
舒安歌擺擺手,神色坦然的說:“沒啥,你奔波了一天,早點兒休息吧,這些活我熟門熟路的,一個人就能干。”
她客套了一下,蔡玉卿楞在那里,不知該跟著走,還是怎么辦。
蔡國慶氣得踹了他一腳,粗聲粗氣的說:“臭小子,楞著干嘛,拿上柴刀和竹籬,跟著小柳一起下地去。”
父子親情是割舍不斷的,幾年未見,不過幾個小時的功夫,蔡國慶跟兒子就天然的親近起來了。
他的呵斥,對蔡玉卿來說,是那么陌生又那么的熟悉。
“好,我這就去。”
蔡玉卿老老實實的拎起了柴刀和竹籬,舒安歌抿唇一笑,拿起了手電筒和布兜。
倆人一起出了牛棚,外面星辰滿天,涼風颯颯的吹著。
蔡玉卿走了兩步,這才想起偏過臉問舒安歌:“柳知青,寒氣重,你冷不冷,要不然你先回去,我一個人下地就行了。”
舒安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拿眼波橫了他一下。
這一橫說不出的嬌媚動人,蔡玉卿心顫了一下,趕緊要目光移到了別處。
“這段日子,多謝你照顧爸爸他們了。”
“蔡大哥,你今晚這是道謝多少次啦?別客氣,都是為人子女的,怎能眼睜睜的瞧著長輩受苦呢?”
舒安歌這句話說到了蔡玉卿的心坎兒了,他心有戚戚的回到:“是啊,做兒女的,又怎么舍得父母吃苦呢。做父母的,更舍不得兒女受罪啊。”
一句話拉近了兩人的距離,蔡玉卿心中猜著,柳知青的某個親人,或許有著與他父親一樣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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