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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金才急切的想要解釋,他沒有,他不是,可嘴巴完全不聽他的使喚。
“我從沒忘記過關(guān)正芬,她雖然人在國外,但我每年都會想起她。想起我給她寫的情書,正芬就是我的白月光,她美麗知性善良優(yōu)雅。”
唐芳菲面色駭然的望著父親,她終于發(fā)現(xiàn)。原來他們父女倆都遇到了同樣的怪狀況——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
所有人都盯著唐金才看,盡管他們聽不太懂唐金才的話,但能聽出來他一直在夸前妻。
“金才,你犯什么迷糊。關(guān)正芬拋夫棄子,自個兒跑到國外享福。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惦記那個自私的女人干啥。”
“不,你誤會正芬了。她是一個浪漫溫柔的人。她離開我們不是因為自私,而是再在這片令人窒息的土地上待著,她會死的。”
關(guān)正芬出國前,跟唐金才溝通了很久,怕她離開后,他將怨恨遷怒到兒女身上。
這種話,唐金才自己當(dāng)然說不出來,但他將關(guān)正芬說過的話,記得牢牢的。
聶紹珍大受打擊,一刻也不想在家里待下去了。
她提起小包,拉著女兒,聲音哽咽到:“亞楠,咱們娘兒倆走,讓你爸爸自個兒懷念他——”
說到這兒,聶紹珍又覺在女兒面前,提起上一輩的恩怨情仇不太好,就沒再說下去。
“好,媽媽,我陪著你。”
母女倆離開了唐家,剩下的人在客廳里面面相覷,氣氛變得十分尷尬。
唐金貝將煙點上,一臉責(zé)怪的問唐金才:“三弟,你是著魔了還是咋的。就算你心里惦記著前頭那個,也不該在弟妹面前提起來啊。”
“是啊,聽大哥大嫂一句勸。哪個女人愿意聽自己丈夫心里還惦記著別人,就算你真的忘不了關(guān)正芬,也不能直接說出來啊。“
唐金才的大哥大嫂都在勸他,二哥二嫂說的也都是差不多的話。
“大伯,大伯娘,二伯,二伯娘,我爸爸他不是故意的。他也不想說那些話,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唐芳菲替自己父親說了句公道話,唐金才瘋狂點頭:“菲菲說的對,我也不想說那樣的話,可一張嘴就控制不住的說了出來。”
“還有這事兒?金才,你不會是中邪了吧?”
唐金煥媳婦兒問唐金才,他愁眉苦臉的攤攤手:“我他娘的也不知道啊,自打幾天前醫(yī)院拿到腎移植配型書后,就是這樣子了。”
“噯,是不是撞上醫(yī)院里不干凈的東西了。醫(yī)院里陰氣重,去世的人也多。”
這年頭大家多少還殘余一些迷信思想,聽唐金才說控制不住自己,大家第一個念頭就是他撞邪了。
唐芳菲臉色煞白的問到:“二伯娘,我有時候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是不是也撞邪了?”
“你也一樣?照我看,這鐵定是撞邪了。聽說東徐鄉(xiāng)有一個擅長驅(qū)邪的大師,你們過兩天要是還不見好,就到東徐鄉(xiāng)讓人看看。”
客廳里,唐家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唐金才和大女兒是不是中邪了。
街道上,舒安歌挽著聶紹珍的胳膊,漫無目的的在外面走著。
天已經(jīng)暖和了,太陽照在身上,讓人生出一種慵懶感,舒安歌有些困。
聶紹珍身子一直在抖,不是冷的,是無法擺脫的心寒感,讓她渾身發(fā)冷。
唐金才的話在她腦海中重復(fù)上映著,原來在他心中,關(guān)正芬一直是女神一樣的存在。
繼女說的沒錯,她就是一個保姆是一個老媽子。
她這半輩子,自以為忙里忙外,將一大家子操持起來,成為大家口中的賢妻良母。
剛結(jié)婚時,公婆還有大伯二伯、妯娌們,還會挑她毛病,怕她苛待兩個繼子繼女。
等她嫁到唐家七八年后,唐家哪個人都挑不出她的毛病來。
聶紹珍從沒覺得自己虧待過唐金才前妻留下的一雙兒女,可繼子繼女的言行,讓她意識到自己養(yǎng)出了一對白眼狼。
她越想越心寒,越覺自己這輩子白過了。
“媽,您別傷心,還有我呢。”
舒安歌拉著聶紹珍的胳膊,將頭靠在她肩膀上,輕聲安慰著她。
小女兒軟綿綿的安慰,讓聶紹珍冰冷的心多了一些暖意。
直到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旁人眼中不懂事愛打扮的小女兒,才是真正關(guān)心她的人。
回想起來,她這個做媽的實在太失敗了。
為了不讓旁人說她偏心,所以她對三個兒女一視同仁。家里錢緊張時,苦著親閨女,也要給繼子繼女添置新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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