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啊!” 她身子前傾,吐出一口潛血,腦袋像是被大錘砸了一下,疼的她驚呼出聲。 以舒安歌的忍耐力,能疼到驚呼出聲的地步,可見其痛楚之深。 疼痛過后,舒安歌笑著擦去了唇角血跡,看向西南方向的目光幽深如潭。 她疼這一次很值得,終于找回了原主的記憶。 原來,周令儀和慧空大師之間,還真有一段過節(jié)。 論起來,那是去年冬日時(shí)的事情了。 周令儀的繼母湯氏,是個(gè)面甜心苦之人,篤信佛教,天天在人前裝出一副菩薩心腸的模樣。 對外,她總是念著自己的繼女,仿佛比對親生女兒還好。 實(shí)際上,周令儀日子過的很苦。 周父常年在外任職,周老夫人年歲又大了,心思都放在吃齋念佛上。對孫子尚有幾分疼寵之心,對幾個(gè)孫女兒,不論嫡庶都是淡淡的。 周家全由湯氏掌控著,周令儀娘親去世時(shí),年紀(jì)還小。 湯氏經(jīng)常在她的吃穿用度上做文章,給女兒做的衣裳,挑最時(shí)興的料子,給周令儀裁剪衣裳挑的都是別人嫌棄的殘次品。 頭面首飾還有胭脂水粉上,湯氏更是將偏心發(fā)揮到極致。 不僅如此,她還寬待周令儀院中的下人。 他們慢怠了主子犯了錯(cuò)事,她總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養(yǎng)的奴大欺主,讓周令儀吃盡了苦頭。 等周令儀年紀(jì)大些了,自己硬起骨頭,拿出雷霆手段處置欺主的下人。 湯氏便借題發(fā)揮,借著下人的口,將周令儀惡女的名聲傳的遠(yuǎn)近皆知。 周令蓉深得其母真?zhèn)鳎钌瞄L暗地里欺壓嘲諷周令儀。人前做出友愛嫡姐,受人欺負(fù)的白蓮花形象。 在這種情況下,周令儀不僅對湯氏母女沒好感,連帶的對佛教都沒什么好感。 要說周令儀和慧空大師的過節(jié),細(xì)算起來,也不是什么值當(dāng)?shù)氖聝骸? 去年冬日,梅花開的正好的時(shí)候。 周老夫人讓湯氏帶著府中幾位小姐,到云山寺上香祈福。 周令儀不信佛,到了寺院后,只在外面待著。 不像湯氏和周令蓉她們那樣,又是跪拜佛祖又是捐香油錢的。 湯氏特地帶著她,還有周令蓉拜見慧空大師,請他為二人相面。 慧空大師,念了一聲佛號后,為兩人做了批語。 原主對此事很是介懷,所以記得非常清楚。 “呵呵,貧僧觀二小姐面相極好,是富貴長安,福澤后人的命格。“ “多謝大師提點(diǎn),令蓉,還不拜謝大師。” 周令蓉聽到慧空大師,對于自己命格的批語,很是歡喜的道了謝。 有了慧空大師的批語,她日后在談婚論嫁時(shí),必然會被人高看一等。 要知,慧空大師鮮少給人看相批命。 “大師,您看,令儀這孩子日后如何?我一直當(dāng)她是自己的孩兒,天天盼著她能有個(gè)好姻緣。” 周令儀最見不得湯氏在外人面前惺惺作態(tài),聞言冷著聲音說:“我不信佛祖,不修來世,只要今生過的痛快。” 慧空大師蹙眉,念了聲佛號后,望著周令儀說:“女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我觀你面相,乃是天生勞碌為人做嫁的命格。” 周令蓉捏著帕子,差點(diǎn)當(dāng)場笑出來。 她拿帕子掩著唇角,一臉關(guān)懷的說:“儀姐姐,這可如何是好,不如讓娘親多捐些香油錢,為你改改命格可好?” 慧空大師笑而不語,湯氏故作忐忑之態(tài):“大師,我家儀姐兒的命格,可有化解之法?這做人父母的,寧愿自己受苦,也不愿孩子遭罪。” “施主,命由天定。我勸貴府大小姐,多積德行善孝敬長輩,或許能化解一二。” 周令儀又氣又惱,臉色通紅道:“多謝大師關(guān)心,小女子自認(rèn)無愧孝道。” 她語氣重了些,慧空大師念了聲佛號,不急不惱的說:“善哉,善哉,施主年紀(jì)輕輕,莫要任由心魔作祟招惹禍?zhǔn)隆!? 心魔二字,氣得周令儀眼里漫出水霧。 她不敢跟慧空大師繼續(xù)爭執(zhí)下去,獨(dú)自沖到禪院中去。 這是舒安歌從原主記憶中翻出的,她唯一跟慧空大師面對面打交道的經(jīng)歷。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