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宋氏眼中含著淚花,推著說:“娘剛才已經吃過了,剩下的你吃。” “不。” 舒安歌態度很堅定,宋氏拗不過她,只能含著淚啃起手中的餅,兩個人一起大口大口的啃著沒滋沒味的糙面餅。 吃了面餅,宋氏殷勤的將床重新鋪了,然后又拿出一床鋪蓋。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她點起了一盞光線十分微弱的煤油燈,為舒安歌理著頭發,怎么也看不夠。 煤油燈被透過墻縫進來的風,吹得忽閃忽閃的,舒安歌解了稀疏泛黃的辮子,洗了腳丫和宋氏并肩躺在床上。 自打女兒嫁人后,宋氏心就像被挖空了一塊,及至女兒成了寡婦,她更是心都快要碎掉了。 才十二歲的女兒,就要在何家為三少爺守一輩子,宋氏想著眼淚就嘩嘩的流。 如今女兒能逃離火坑,宋氏想給漫天神佛都給磕個頭,只為女兒今后能夠喜樂平安。 至于即將到來的諷刺和嘲笑,宋氏也想好了,女兒年紀還小總不能守寡一輩子。 她就是豁出去老臉,也要讓娘舅在他們村子里,為女兒找一門合適的親事。 為了省燈油,收拾好后宋氏吹了油燈,鉆進了被窩里。 舒安歌跟宋氏兩人頭挨頭,親昵的說著分開后的事兒,冷不防冰冷的腳被摟進溫熱的懷中。 她“呀”了一聲,急忙忙的將腳抽出來:“娘,我不冷咱倆腳對腳說會兒話吧。” 宋氏不由分說的將舒安歌的腳重新摟到懷里,嗔到:“傻孩子,娘不冷,好久沒給你摟過腳了,怪想你的。” 兩人嘀嘀咕咕說著話,直到舒安歌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才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