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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撐著她一步步走來的信念轟然崩塌，讓她難以承受。

    “你早就知道，為什么現在才說？”

    曲夢蕓臉色慘白，抬頭質問周林佳。

    周林佳微微一笑，攤了攤手。

    一切，不言而喻。

    “真是個混蛋！”

    曲夢蕓朝著周林佳惡狠狠地唾了一口。

    周林佳朝左微微一側身，躲開飛沫攻擊，隨后聳肩道：“隨你怎么說。”

    曲夢蕓閉上眼深呼吸，接著睜開雙眼，銳利的目光直視周林佳，說道：“我不相信你說的，我要去醫院！”

    “那你去吧。”

    “你帶我去！”

    “我有些困了，如果你求我，或許我明早醒來后可以帶你去看看。”

    “你不守承諾？”

    周林佳蹲在曲夢蕓跟前，淡淡道：“你要救的人死了，我沒法去救一個已經死掉的人，懂嗎？”

    說罷，他起身摟住李婷與鄭海清的肩膀走向別墅。

    積分已經到手，曲夢蕓的死活，他并不是很在乎。

    李婷回頭看了眼蹲坐在地的曲夢蕓，心有不忍道：“亦哥，杜醫生真的死了嗎？”

    “看你如何定義死亡。”

    周林佳揉了揉李婷的頭，微笑道，“薩特曾說過，死亡是對生命的取消，死亡將有意識的“自為”轉化為無意識的“自在”，如果按照這一理論，杜思雨的意識并未消失，只是與其他人的意識一同糅合在了一具身軀里，那么她就還活著。”

    “但如今，杜醫生已經不是原本的她了。”

    “是的，她現在是一個新的生命。”

    周林佳回想起對杜思雨的探測結果，系統顯示她的年紀是一歲，很顯然，即便是系統也把如今的杜思雨看做一個新生命。

    李婷嘆息道：“曲上尉看起來很難受。”

    “你覺得跟我的雪上加霜有關嗎？”

    “嗯嗯。”

    李婷看著周林佳，無奈道：“亦哥，你真的學壞了。”

    周林佳淡淡道：“我如果不學壞，早就死了。”

    李婷撫摸著周林佳的臉頰，踮起腳尖吻了上去，憐惜道：“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清楚你的處境有多艱難。”

    ...

    曲夢蕓仰面躺在地上，看著璀璨的星空。

    回想起一路的波折，她不由悲從中來，再也控制不住情緒。

    多年未曾流淚的她哭成了一個淚人。

    她跳進泳池，用力搓揉著身體每一寸角落，直到皮膚出血都不肯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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