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菲利男爵和柴斯洛特局長請他幫忙的時候,菲利男爵說,他留著波爾特娜遇害后的全套衣物,他知道那是罪證。奧爾從神父那得到了部分遇害女性的服裝,后來證實粉裙子是波爾特娜穿的。男爵說的那套衣服,他已經送給警方了,但是……送到誰手里了? 奧爾以為男爵保存的那套衣服,是波爾特娜被鎮子上的人送回去時她的衣服,那這身衣服就是沒有價值的,因為它們不是波爾特娜被害時的服裝,而是在被驗尸后,鎮子上的人給她穿的衣服。 但在不知不覺間,這套衣服就這么消失了? “怎么了?”柴斯洛特發現奧爾不走了,疑惑地問。 “我記得,我最初向您提出襪子的問題時,您并不知道它們的去向,后來您是怎么找到它們的?”這是另外一個問題。 柴斯洛特被問得一愣,臉上逐漸露出一些尷尬的紅:“其實是我的一位下屬,您也見過,就是年紀更大的那個,他存下來的……當然,我會獎賞他的!我一定會獎賞他的!” “哦,原來是這樣。”奧爾理解地笑笑。 他和柴斯洛特對視,兩人的表情都有些奇怪。 這就又有一個問題,關于把襪子洗干凈的問題。柴斯洛特說他是在前往索德曼之前洗的,但他在魚尾區的時候,卻對襪子去向表示不知道,但回來后又突然把洗干凈的襪子拿出來了? 一個當了快十年局長的老警察,會不知道證物不能清洗嗎?即使這是鄉下地方,這點常識還是該有的吧? 這位局長一直的態度,給了奧爾一個他十分蠢笨的印象,但那天他在保護自己妻兒時的表現,是十分果斷與強勢的。 還有,卡爾沃特的觸角早就探入了黑峽鎮,從地里位置上看來,黑峽鎮比黑雀鎮更適合作為卡爾沃特的老巢,這里距離索德曼更近,道路情況也更好,還有自己的電報局,這些黑雀鎮都沒有。 為什么他會退而求其次? 只因為這里有男爵?可男爵在意這個鎮子嗎?他已經多年沒來過鎮子了,現在他住著的這棟宅子,即使匆忙整修過,依然像是個鬼屋,很多地方的地板踩上去吱嘎作響。 只要稅金照舊,對男爵來說,鎮子上的人怎么生活,他是無所謂的——男爵是個好人,但那只是相對于和他身份相匹配的人來說。 根據強盜們招認的,現在落入他們掌控中的黑雀鎮,普通人也沒有徹底死光。 “我剛才有些事忘了問,我要再去找男爵問一問。”奧爾轉身。 在他身后,柴斯洛特的神色變化不定,終于…… “救救我,蒙代爾警官。” 他跪下了!五體投地,并飛快地撲向奧爾,意圖抱住奧爾的靴子。 奧爾躲開了,他想過柴斯洛特會掏.槍,會轉身逃跑,或者會意圖劫持他,就是沒想過他會跪下。 “站起來,我們邊走邊說吧。” 跪在地上的柴斯洛特可憐巴巴地抬頭,他選擇聽話,站起來跟在了奧爾的身后。 “菲利夫人的傷口里縫的,到底是誰的名字?” “是卡爾沃特的!真的!我從來沒有對任何女性做出過惡魔的事情。我只是一個可憐蟲,一個拋尸者而已。”柴斯洛特討好地笑著,“我沒有辦法。如果我不聽卡爾沃特的話,那黑雀鎮就是例子。我要保護我的孩子,保護我的妻子!” 這是黑峽鎮第二個這么說的人,上一個如此為自己辯護的,是電報局的二號員工。 他對于傷口里名字的確認,奧爾反而感覺到了一種心虛。 “拋尸者?在菲利夫人被害前,你見過她嗎?” “我雖然只是黑峽鎮的警察,但在這我還是能拿到一些警局的內部消息的,每半個月都會進城去,和那些同僚們說說話。在索德曼,我們這些藍衣服可不好過,但是,有很多事,我們還是能得到一部分消息的。 我的這些同僚,表面上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但私下里,他們很清楚,我在干什么,每次看起來酒醉,但從我手里拿走代金券的速度,快得驚人。我能把這份名單給您,蒙代爾警官。” 奧爾一開始還覺得這家伙答非所問,直到他說到后邊,奧爾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柴斯洛特明白這件事是躲不過去了,他放棄了辯解,而是改為與奧爾交易,一份走私名單,換取他不會繼續在這些事上被追究。 “好。”奧爾說,柴斯洛特的臉上立刻松了一口氣,“你和卡爾沃特很親密?我有個疑惑,他為什么要那樣對待那些女孩?她們都是深色的頭發,是卡爾沃特母親或者姐姐的替身?” “……都有。” “啊,所以才是兩個人。” “是、是的。伊文……我和伊文其實是朋友……” 從柴斯洛特那,奧爾終于知道了這位伊文·卡爾沃特的過往——他原名伍德·盧卡斯,卡爾沃特是他母親的姓,伊文是他到了外邊給自己取的名字。 在他幼年時,他的父親喜歡將他的母親和姐姐捆綁在椅子上,毆打審問她們,然后侮辱她們。是的,連他的姐姐一起。有時候他會讓她們大聲慘叫,有時候他又會堵住她們的嘴,讓她們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是男孩子,不會被綁在椅子上,但他的父親同樣會毆打他,把他打得只能縮在衣柜最狹小的角落里。 “……梅利薩流產了,還差點被打死。那個混蛋一邊說著,不能讓惡種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一邊打她的肚子。”柴斯洛特露出明顯的厭惡。 對這個滿嘴謊話的警長,奧爾愿意相信,至少現在他的表現,是真的。 “然后梅麗莎就死了,流血而死。我沒見過,但我知道,因為每次路過那屋子的時候,都能聞到濃郁的血腥味,蒼蠅繞著那飛來飛去,周圍的屋頂上都是烏鴉,伊文和他的母親在房子里哀嚎,求救。但老盧卡斯說什么事都沒有,她們沒事,只是懶惰,不想起來干活。我想進去的,但被我爸爸拉開了。 有一天,天陰得很早,風很大,呼呼的仿佛是傳說中的幽靈在嚎叫。那天每個人都很早地就回了家,但我父親出去辦事了,我忘了具體是什么事了,但總之他那天在外邊……”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