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沿岸的船只隨著海浪緩緩起伏搖晃,船上代表著大晉的旗幟迎風(fēng)招展,巨大的船身幾乎遮蔽了天空。 每一艘船前,都以大魚網(wǎng)吊懸著一頭頭深海兇獸。 兇獸咆哮,但在漁網(wǎng)上的符箓鎮(zhèn)壓之下,卻與尋常魚蝦并無區(qū)別。 沿岸以及船只上的修士們正在不斷地以法力抓拿這些兇獸。 在修士的帶領(lǐng)下,王魃沿著岸口艞板一路前行。 王易安跟在后面,既是好奇又有些吃驚地打量著。 目光觸及這些巨大的船只和海獸,王魃微有些皺眉: “是靈獸袋不夠用了嗎?” 前面帶路的一位元嬰修士連忙解釋道: “已經(jīng)在調(diào)度了,只不過這次決堤,不少海獸被沖了上來,數(shù)量極多,咱們未有準(zhǔn)備,一時確是有些緊張?!? 王魃心中大致核算了下,微微頷首。 “這些海獸倒是也能補足此戰(zhàn)的一些損失了?!? “可不是嘛,這些海獸被三洲賊修從深海費力驅(qū)趕而來,卻是便宜了咱們。” 那元嬰修士笑著道。 正說著,他忽然一指前面的大船: “到了!” 王魃以及身后的王易安都隨即抬眼望去。 卻見一頭渾身墨黑,鬃須殘破的鱔魚正蜷縮在一只大漁網(wǎng)中,懸在船頭的吊鉤上。 其體型碩大,和船只相比,即便蜷縮起來,也將近船只一半的大小。 看到下方的王魃等人朝它指點著看來,頓時雙眸泛紅,頭頸微曲,鬃須微張,露出鮮紅的舌腔,似在恫嚇。 卻好似蛇類一般。 只是在漁網(wǎng)上的符箓封印之下,它的恫嚇也毫無威懾力可言。 王魃神識掃過,頓時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錯,就是那頭。” 隨即看向帶路的元嬰修士,輕聲道: “辛苦了。” 那修士也不敢怠慢,連忙道: “總司主客氣了,那這邊就交給您處置,在下先忙別的了?” “有勞?!? 王魃面帶笑容,抬手一禮。 對方也連忙回了一禮,便即離去。 四周的船只上,一個個修士們也識趣地走開。 看到這一幕,王易安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王魃。 “老爹看來在宗內(nèi)的地位還真不低啊。” “連元嬰修士都對老爹這么客氣……” 王魃倒是并不在意。 當(dāng)即心念一動。 手掌便即將那兜住鬃獅鱔的漁網(wǎng)取了下來。 仔細查探了一番。 這鬃獅鱔傷勢不輕,體內(nèi)的氣血也殊為羸弱,顯然已經(jīng)被大晉的修士們反復(fù)消耗了一遍。 確認(rèn)沒有致命的傷勢之后,他的身上玄龍道兵隨即浮起。 海量的法力涌入體內(nèi),直接探入了漁網(wǎng)內(nèi)。 在鬃獅鱔無力的掙扎中。 他迅速便按照《蘊胎化身術(shù)》,將神識織成一道特殊的印記,隨后按入了這鬃獅鱔的體內(nèi)。 漁網(wǎng)中,鬃獅鱔察覺到危險,立刻劇烈掙扎起來。 然而在法力、神魂的懸殊差距下,它眼中的紅光迅速消弭。 微弱的靈動光芒也漸漸黯淡。 沒多久繃緊的身體便隨之松懈,空洞洞的魚眼呆愣地看著遠處。 王魃隨即便將其收了起來。 這里畢竟人多眼雜。 王魃目光微轉(zhuǎn),看到了王易安,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開口道: “怎么了?” 王易安猶豫了下,終于下定決心道: “爹,我還是想去找?guī)煾?,請他指點一下我在劍道方面的疑問?!? “找趙師兄?” 王魃聞言眉頭微皺。 趙豐如今并不在風(fēng)嶼山,而是在拒海城中,隨天元殿主呂莊眉等,迎戰(zhàn)三洲修士。 王易安這個時候去,除了影響趙豐,別無益處。 想了想,詢問道: “只是劍道方面的疑問么?” 王易安點點頭。 王魃當(dāng)即拍板道: “那就行,趙師兄那邊你去不了,不過爹可以給你找個更厲害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