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縣令郁鴻信的語氣里,無處不在透露著他的某種遺憾。 或許他想要說些什么,但又因為某種原因,沒有說出來。 至于朱七有沒有聽懂,就沒有人知道了。 以他的腦子,怕是大部分都不甚明白,只是牢牢地將縣令郁鴻信講的這些話,記在了心里。 回來的路上,他問朱三:“三哥,我以后要去州學讀書嗎?那我去州學了,岑先生怎么辦?” 此時,在他天真的心里,這位教導他識字,教會他如何參加科舉的先生,無疑是“最優秀”的。 在他看來,但凡他不知道的事情,岑先生那里都有答案。 但是現在,縣令郁鴻信卻告訴他——你要去一個更好的地方,那里有來自京城的先生,那里叫做州學。 “不知道。”朱三沉默了好一會兒,道,“普壽城離我們家挺遠的。” 一個“遠”字,說明了他內心的擔憂。 不管是安九鎮,還是義康鎮,在申屠王朝的版圖上,都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黑點,在它之上有州、有郡、有府城,還有那個象征著皇權的京城。 雖然葉瑜然已經將朱七送進了學堂,但對于朱家人來說,州已經是非常遙遠的地方了,更不要說后面還排更大更遠的地方。 朱三的擔憂不無道理,因為“遠”,所以朱七必然不可能一個人去,到時候他也得跟去。 他跟去了,那么留在岑先生那里念書的大寶、二寶怎么辦? 難道,再從家里撥一個人出來,專門照顧正在讀書的孩子? 這個人,誰更合適呢? 朱三想了一圈,都沒有想出答案。 朱七已經在那里嘀嘀咕咕地說了一圈,從舍不得岑先生,到擔心那邊的同窗太兇,再也吃不到家里的“好吃的”,憂心忡忡。 朱三回過神來,聽到他叨念的內容,頓時失笑:“你啊……” “我怎么了?我也說錯啊,娘的手藝那么好,要是我去那么遠的地方讀書,肯定吃不到了。”朱三嘟著嘴巴,還有些責怪朱三,“三哥,你剛剛為什么不讓我告訴郁縣令,我們沒有參加院試的打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