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明棠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經不住往謝不傾的身后躲,總有一種自己莫名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覺。 “魏輕。” 謝不傾瞇了瞇眼,魏輕立即哀嚎起來:“我自己滾。” 說著,馬不停蹄地往外跑,一面還不忘揚聲道:“我帶著人在偏殿等,您要用的時候隨后喊人傳喚小的,我這就滾了!” 魏輕走了,明棠這才自在了些。 她前世里隱約見過幾回魏輕,想起來他是景王世子,卻不知原來魏輕與謝不傾私下里有這許多交情。 而思及景王世子,她不免想起永親王此子魏烜。 荒唐一夜,她連正事都忘了個干凈——昨夜宮宴,她殺了魏烜。 魏烜要強占于她,明棠怎肯讓魏烜得手,不說女子身的秘密不能被發現,便是這清白她也決計不想交給魏恒這般渣滓。而她不從,便挨了魏恒的打,魏烜掐著她的脖頸,把她壓在花圃的砂石地里,幾乎將她掐死。 魏烜輕視明棠,不曾料到宮宴她也敢將匕首藏在袖中備用,被明棠抽出短刃刺死,死的極透徹。 是魏烜先要施暴,后又要掐死她,她反抗又有何罪? 但永親王乃是堅定的太后黨,極疼愛魏烜,無論魏烜沾染霸占了多少良家男女,他也都一應壓下來,還要迫害喊冤者,把魏烜縱得這樣無狀放肆,無法無天。 如今魏烜死在宮中,此事必定引起軒然大波。那幾個混賬紈绔曉得最后是她與魏烜呆在一處,到時東窗事發,明棠雖為自保,卻討不著好果子吃。 永親王睚眥必報,必定為子發瘋。 謝不傾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道:“昨夜守宮禁的金吾衛,親手驗過魏烜的車馬,見魏烜好端端的出了宮,和你有甚關系?” 明棠旋即反應過來,謝不傾已為她料理了后路。 她又有些怔忪,著實不曾想過謝不傾竟為自己出手。畢竟于他而言,并無什么為了自己趟渾水的必要。 謝不傾卻道:“永親王于政事上與本督意見相左,魏烜更是陽奉陰違,本督本就要料理魏烜,只是事情早晚罷了。” 言下之意,此事并非著意為了明棠,不過順手而為之。 換成是誰,恐怕也順著謝不傾的話說下去,卻不料明棠忽而言笑晏晏:“這我不管,千歲愿助我,便是看在我這點兒薄面上,我無論如何總是要謝過的。” 謝不傾沉默了一瞬,轉了轉手中的玉扳指,饒有興趣道:“既然明世子要記這恩情,知恩圖報也好,只是本督如今什么也不缺,只缺一枚養好的玉。” “……”明棠滿腹馬屁被堵了個正著,不知如何應對。 任是什么回禮,明棠都曾料想過,不想謝不傾又拿這玉扳指來說事。 她是愛玉的,但從未有這一刻這般覺得此玉扳指如此礙眼,若有機會,一定尋個由頭將它砸了,毀尸滅跡,連粉末都要給它揚咯! 謝不傾見她被堵了話,怨氣沖天地看著這玉扳指,經不住笑了笑,又轉了轉那玉扳指,隨即不再言及此事,只把昨夜把她帶到雨花臺來,又是如何以魏輕之由頭將她留下,騙過了愛弟心切的明宜宓等種種,一應告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