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謝不傾接她入懷-《謀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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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有個先生教她習武,百利而無一害。
謝不傾的聲音在前頭,有些被夜風吹散了,顯得微微縹緲:“你想習武?”
他的語氣有些懶洋洋的,大抵沒怎么放在心上。
明棠卻是當真想要習武的,便點頭道:“若有,自然是好事兒。”
“嗯,本督記下了。”
謝不傾沒多猶疑,應下了。
明棠驚異于謝不傾今夜怎生這般好說話,幾乎可稱有求必應,她原本還準備了一肚子若是謝不傾不肯,便拿來損他的話,卻不料他這樣痛快地應了,一時之間不知說什么了,只覺得愣愣的。
她沒言談,便一下子靜了下來。
唯見周遭一點點淡淡的月色,照不亮周遭的景致,只為身前的人身上鍍上一層薄薄的月華,朦朦朧朧,好似一層淺淡的紗。
謝不傾的脊背挺得直,內力又沉穩,行走之間如挺立的松柏,不見一絲萎靡頹唐之意。
謝不傾在前頭帶著路,明棠看著他的背影,跟著他的步子緊隨其后。
二人一燈,就這般不緊不慢地破開黑夜,往宅院深處走去。
王伯還在屋脊上一個人喝酒,正喝得又哭又笑,便瞧見遠處小徑之中穿行的燈火,定睛一看,竟是謝不傾帶著明棠往宅院深處而去。
從高處看,那燈籠如同一點微弱卻發著光的星火,雖是晃晃蕩蕩、明明滅滅,卻始終將兩人的身影籠罩在一起,連在一處。
王伯愣愣看著,眼眶之中的淚卻是越來越多。
他將手中的酒迎天一敬,仰頭一干,以袖掩面,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主子,竟還有愿踏足那院子的一日。咱家等這一日,已然是等了太久太久……”
他哭得肝腸寸斷,一塌糊涂,淚眼望天,瞧著天邊的幾點星子都在淚水之中越發模糊。
明棠并不知此事,她跟在謝不傾身后,正琢磨此處究竟是何處,謝不傾又究竟要帶她去哪兒做什么。
她初時還怕謝不傾是習武之人,自己追得吃力,卻不料謝不傾走得并不快,好似有意等等她似的。
明棠素來步伐邁得小,也能毫不費力地跟上他,二人走了大抵一盞茶的功夫,便到一間生滿了雜草的小院前。
謝不傾將斑駁的木門推開,二人一同走入。
明棠瞧見這亦是個雕梁畫棟的小院落,雖并不大,風水格局卻皆是上佳,只是太久無人居住,整個院落破敗不堪。
石子兒道上還好些,只不過生了許多苔蘚地衣,一旁的花圃之中卻是雜草叢生,幾乎到人腰際,一片衰敗凄涼之境。
謝不傾將明棠手中的燈籠接過,取下來重新掛到院落里,而自己指尖一彈,院中的石質地燈便皆亮了起來。
夜風輕輕晃,明棠一面捉緊了自己的風帽,一面打量了小院一圈,將這衰敗之景盡收眼底,最后抬頭看著院中小樓,見其上掛著一塊兒筆跡蒼遒有力的牌匾,上書“經緯樓”。
這匾額應當也是上佳漆木制作,只是外頭的漆早已斑駁,連描字的金漆都已經脫落了大半,只依稀可見從前的風光。
明棠扼腕嘆息,此樓名甚好,經緯二字,含蓄內斂,但若細細品來,卻氣象萬千。
經緯之書,包羅萬象,若能盡數懂得,有經天緯地之才,可縱橫捭闔于天下;
經緯之略,智謀無雙,若能胸有溝壑,有落子布局之才,可玩弄江山于掌中。
如此大氣包攬,此詞甚重,難有人能承受。
只可惜明棠對書法并不精通,認不出這是哪位名家大作,但光是一眼便能看出下筆之人胸中有氣吞山河之勢,也可知其人絕非尋常之人。
在此處見的景致越多,明棠越發能確定這定是哪家百年士族舊宅,只是不解謝不傾將她帶至此處之意。
她自然第一便猜測此處乃是謝不傾之舊居,但分明人人皆傳聞謝不傾出身下九流,乃是從尸山血海的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殺神惡鬼,他與士族當真有關?
上京城之中并無謝姓士族,而謝不傾這樣短暫的時間之內謝不傾便能將她帶來此處,這兒最遠也不會超過京畿——這究竟是何等沒落士族?
明棠心中正思索,抬頭凝望的時間不免略略長了些,謝不傾順著她的明月光看過去,便瞧見那塊兒匾額。
數年不見,再見此物,謝不傾之神色已然平靜無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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