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吻她一整夜-《謀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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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的,安靜的。
只需看她這般睡顏,謝不傾便不忍吵醒明棠。
她的事情繁雜,平素里要忙的事情不比他少,她又是個淺眠的性子,難得夜里睡下,謝不傾便不想去擾她了。
他沒動明棠抱在懷里的那件氅衣,只是悄悄地替她將錦被蓋好。
在床榻邊什么事也不曾做,便是這樣幾乎看了半夜。
謝不傾有些漫不經(jīng)心地盤算著,去年年末的時候北疆的皇商應(yīng)當(dāng)上供了不少狐裘料子,回頭讓宮中司造重新再織幾件,也免得這小兔崽子穿這等破舊衣裳。
至于先前賜給她的那些衣裳去了何處,謝不傾渾然不在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上多費功夫——他西廠養(yǎng)個小兔崽子的衣食住行還是養(yǎng)得起的,先前那些衣裳沒了也就沒了,不需在意。
既不曾用上,便意味著不討主子喜歡,那做新的就是了,不需費那些功夫糾纏旁的。
明棠,應(yīng)值得京中最好的東西。
謝不傾便這般在明棠的床榻邊看了半夜,有時幫她掖好翻動時弄亂的被褥,有時又將她散亂的鬢發(fā)拂到一邊,免得擋住她的呼吸。
而明棠似是察覺到他溫?zé)岬恼菩目拷瑝糁械乃乱庾R地往他的掌心蹭過去,謝不傾覺得心頭一軟,不由自主地俯身去吻她的眼。
不似往日那般總是拖著人沉淪似的情與欲,謝不傾的這一吻只是溫柔而克制,如同一點點蕩開的漣漪。
發(fā)乎情,止乎禮——等謝不傾自己意識到的時候,甚至有些自嘲——他縱橫妄為多年,這六字真言,竟也有一回與他有關(guān)的時候。
謝不傾細(xì)碎的吻落在明棠的眼角眉梢,寸寸吻過,隨后又伸手將她嬌小的手籠到自己的掌心。
她的手在自己的掌中,只顯得格外幼瘦,謝不傾與她十指相扣,又松開去看她的指尖。
拾月說她打絡(luò)子上了手,謝不傾便果然在她指尖瞧見幾個淺淺的疤。
雖說已然痊愈了,謝不傾卻仍舊有些微怔——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他已然俯身在她的指尖也輕輕落下一個碎吻。
就如此這般,伴她到天明。
待天光乍破,天邊微微有些天光的時候,謝不傾才起了身,往外頭走去。
拾月素來是守夜的,見謝不傾從里頭出來,連忙替他讓開一條路,末了卻又不自知地注意到他身上的衣裳一點沒換,只是微微有些褶皺。
想起來今夜也不曾以棉花塞耳,卻也沒聽到里頭傳來什么聲響,難不成今夜并未……?
拾月不敢多想,這些八卦事向來不是她這等下屬應(yīng)該窺探的,囫圇帶了過去。
謝不傾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忽然問道:“你這般用心伺候,可想留在她身邊?”
這話正好戳中拾月心事。
她本就是醞釀多次,只可惜好幾次都沒來得及說出口,如今好容易被主子主動問起,她干脆連忙說了:
“屬下記得當(dāng)年被選拔入從龍衛(wèi)時,上頭的人便說過,入了從龍衛(wèi)并非一輩子死期,亦可攢夠銀兩請辭,銷檔離開。
屬下著實不比其他同僚才能,自覺留在從龍衛(wèi)之中亦是局促無能,所幸屬下多年來做事也算是兢兢業(yè)業(yè),不曾出錯惹禍,這多年來的俸祿也盡數(shù)攢下了,只為請辭。
屬下斗膽,想辭去從龍衛(wèi)一職。”
拾月這樣說著,心中卻仍舊有些心驚膽戰(zhàn)——雖說規(guī)則如此,可從龍衛(wèi)之中幾乎沒有離開之人,除了死于任務(wù),便是因犯錯被貶。
既無人成功,所謂規(guī)則也如一紙空文。
即便主子對小郎君和顏悅色,但拾月從來都曉得自己與小郎君不同,從未想過自己能有何等特權(quán),更不曾忘九千歲御下何等雷霆鐵血手腕,她到底還是有幾分懼怕不被允準(zhǔn),反而惹了惱怒。
這話一出,滿庭寂靜。
這個時辰不用守夜的下人幾乎都睡了,院子里頭靜悄悄的,偶爾聞見遠(yuǎn)處一兩聲鳥鳴,遠(yuǎn)遠(yuǎn)傳來。
這般寂靜,反而叫拾月更加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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