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為何拋棄她?-《謀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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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只要此人不死在這里,但凡他是個聰明人,都不會隨意攀扯于明棠——他自個兒便不是什么見得光的身份,也需要遮遮掩掩。
明棠久病成醫(yī),也不管這人究竟男女老少,只從茅草堆中尋摸到他的手,探了幾息他的脈門,察覺其人脈象有力,甚至較尋常人康健不少,應是習武之人。
這就說明,屋中雖鮮血氣縈繞,但也不過只是出血量大,他身上的傷口皆不是致命傷。
但他的脈象很有幾分紊亂,斷斷續(xù)續(xù),時快時慢,腕中甚至還有一絲紅痕往上臂延伸而去……倒叫明棠很有幾分熟悉。
前世里在最見不得人的去處金宮,她學了許多東西,也吃過很多苦頭,而這脈象所印證之毒,她再熟悉不過。
與前世里謝不傾所中之毒有異曲同工之妙,乃為絕命散。
這藥物與謝不傾所中之毒有些相似,藥性也相同,只不過是解藥上稍稍有些細微區(qū)別,但能救命者同樣相差不大。
正是此毒,叫他昏死于此。
無色無味,沾血便進五臟六腑,一個時辰之內(nèi)若無解藥,腕中紅線便蔓延至心口,登時毒發(fā)身亡。
其解藥不為人知,時辰又緊,幾乎一毒一個準,乃是殺人越貨之居家好物。
她奇于此人怎么與那地方扯上關系,手上卻絲毫不停。
這絕命散的毒性確實霸道,卻講究的是一個“急”字。
但偏偏就這樣巧,這解藥和明棠很有些關系——絕命散的解藥乃是薄荷油,而她自小體弱,有些胸悶氣短之癥,常年隨身帶著裝了薄荷油、冰片的鼻煙壺以做緩解之用。
她上輩子被拐至金宮不久,因美色被旁人嫉妒,便被人下了絕命散,無意之中靠此鼻煙壺救了一命,因而印象深刻。
此物玲瓏小巧,就如同項墜一般掛在小衣之前,兩輩子皆是如此。
思緒既定,明棠毫不猶豫地將鼻煙壺扯下,欲將其中薄荷油一股腦倒入此人口中——也正是喂油之時,才發(fā)覺此人臉上還戴著一層厚厚的人皮面具。
此物價貴,制作不易,尋常賊子難以獲得,此人多半是高門貴戶的探子等人。士族多豢養(yǎng)門客、武士,這也不稀奇。
明棠看出這人皮面具的面孔模樣很是平平無奇,但至于這面具下本來的容貌究竟如何,明棠并不在意,也并不想去窺探,只想速速將此事了結(jié)。
此人倒也是個練家子,昏著也警惕,牙關緊閉,明棠也不浪費那撬嘴功夫,直接將薄荷油從他鼻腔之中緩緩倒入——總不拘一定要服用,口鼻相通,能解毒叫他不死即可。
反正攏共也不過那么幾滴,也不必擔憂將人嗆死。
明棠并無救人之心,更無窺探此人真容之意,只希望他解毒醒后速速離開此地,免得牽連自己,故而稍待片刻,見他腕中紅痕消退,明棠知其一會兒就會醒來之后,便立即翻窗走了。
她離去之心似箭,并不知自己甫一翻窗,那人便已睜開眼。
一雙眼黑沉沉的,與他那尋常至極的假臉截然不同,定定一眼,便叫人望而生畏。
他有些怔忪地看著明棠離去的背影,幾乎是嘆息:“宿命如此……”
但他的這些呢喃,明棠也再難聽見了。
即便聽見,恐怕也不會因此起絲毫波瀾,只疑他身份。
明棠手里提著自己買來的那幾包藥,按照來時的路線,匆匆忙忙地返回。
不過走了一半,卻又想起來外頭還有個隔墻有耳的人正在偷聽。
她原本想著自己設局來抓他,但如今轉(zhuǎn)念一想,若是只憑自己的實力,想要在外頭抓住這等練家子,簡直難于登天,心中思前想后,干脆繞道而行,先尋到附近錦衣衛(wèi)當值的街頭。
因明棠在西廠之中的地位不同,幾乎上下皆收過上頭的消息,務必認得這位明府的小世子,叫她在西廠上下訴求暢通無阻,故而也不必明棠說話,旁人一見她身形就猜出她的身份,立刻問她有何往來。
明棠便將有人在喜樂來之中偷聽她說話的事坦然告之。
錦衣衛(wèi)之中,立即有人想起喜樂來酒樓的與眾不同,當即便派出人去了,明棠這才安心。
她自然不與錦衣衛(wèi)同行,又沿著來路返回,先回喜樂來之中。
那機靈的小子名叫荷葉,此刻竟然也就在那屋子門口等著,遠遠地瞧見明棠過來了,忙上前去,欲替她接過手中的東西。
明棠果斷地一縮手,并不讓他碰到這些藥材,因戴著帷帽,那人也看不見明棠的神情,她只笑著說道:“這些東西是外頭的那家小娘子拿回來的,你可拿不了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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