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換親二合一-《菟絲花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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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家中,自又是受到宋家人好一頓歡迎。
宋母時隔半月再看兒子,怎么看都覺得瘦了,遂又讓殺了一只雞。
阮柔敏銳觀察到宋大嫂有些不高興,想來是冒犯到公中財產(chǎn)。
而實際上,一只雞燉出一大鍋湯,也不只宋元修獨攬,而是全家人都能吃上點兒,便是她也喝了一碗帶肉的雞湯,更遑論幾個小的。
宋元修趕考是全家重中之重,自他回來,宋家院子里都無人敢大聲說話。
宋母偶爾忘記會高喊一聲,旋即反應(yīng)過來便又低聲細(xì)語。
阮柔做的那雙鞋前后拆卸了幾次,終于才到了一個“體質(zhì)+2”的屬性,為著不引人懷疑,她還特意將底做厚實了些。為此,徹底磨去了喜服的屬性。
這次回來,她發(fā)現(xiàn)宋元修身上荷包的明目屬性徹底退去,徹底淪為一個普普通通的荷包,算下來時間不到一個月,可以想見宋元修是如何苦讀。
將鞋給了宋元修,新鞋暖和,正好穿著去縣里。
只剩下幾日功夫,能做的都做了,剩下只能看宋元修的學(xué)問和造化,阮柔便出去忙活別的。
當(dāng)然,也是因為宋母不想她打擾宋元修讀書,幾次三番讓她出去,實則兩人都沒心思干活,手上慢悠悠,嘴里談些有的沒的,一會念叨不知能不能考中,一會又擔(dān)心路上寒冷在外不方便。
如此,兩日過去,初三,是宋元修出發(fā)的日子。
同行的幾人約定中午在鎮(zhèn)上見面,再出發(fā)前往縣城,故而時間并不十分著急。
宋母早早起來做了大量的干糧,阮柔有心插一手,可惜始終沒再出來有屬性的,也只能放棄。
除去干糧,其他物件兒是早就準(zhǔn)備好的,諸如換洗的衣服、出門的路引和作保的文書,考試要用的筆墨紙硯,另還待了四書五經(jīng),即使路上和考前的短暫幾天也不能休息。
好一通忙活,終于在巳時將人送出門,去鎮(zhèn)上是早就聯(lián)系好的蒙山村的牛車接送,跑一趟二十文,比再去隔壁村趕車要省心的多,至少不必?fù)?dān)心誤了時辰。
馬車晃晃悠悠離開,便是連家里一眾人的心都牽走了。
好在這股狀況下午就有所好轉(zhuǎn),各人自去忙自己的,而阮柔繼續(xù)繡起自己的屏風(fēng),若是幸運,先前那一扇能有所用處,接下來也就不愁賣了,只她想著最好能多繡幾扇有特殊屬性的,方才好打出名聲。
沒輕松兩三天,初六是縣試開考的日子,因著家里有讀書人,一應(yīng)流程是早早打聽清楚了的。
縣試一共考四門,足足五天時間,每日天不亮就得進(jìn)場,酉時答完卷再一齊出來,如此往復(fù)五天,最終在一干學(xué)子中錄取一定人數(shù),得以參加接下來的府試。
至于更具體考什么,宋家人說不太清楚,阮柔卻是心中有數(shù)。
縣試考的較為簡單,前兩場靠詩賦,后兩場考四書五經(jīng),另有“圣諭廣訓(xùn)”默寫等其他功課。
宋家人原本只是有點牽掛,卻不料初七這日早上,天色突然變陰,原本因春日到來而明媚幾分的太陽早已不見了身影,濃濃陰云密布,似乎眨眼間就能灑下瓢潑大雨。
宋母急的直拍大腿,“哎呀,元修這可怎么辦。”
而與此同時,縣試考場,一眾學(xué)子已在考場外等待進(jìn)場。
眼見天色不好,內(nèi)里的主考官知縣亦是急的腦門出汗,卻催不得。
無他,為防作弊,衙役們搜查須得萬分仔細(xì),學(xué)子們淋濕了事小,若叫人夾帶進(jìn)場,他頭頂?shù)臑跫喢币惨槐!?
一個又一個學(xué)子進(jìn)場,排在后面的宋元修小心護(hù)住手中的籃子,里面有一日的干糧和筆墨,萬萬沾不得水。
最終,所有學(xué)子魚貫而入,雨水到底沒落下來,知縣送了一口氣,例行巡視幾圈,方才讓衙役將卷子分發(fā)。
好景不長,卷子剛發(fā)下到考生們手中,天上竟下起鵝毛般的大雪來,飄飄揚(yáng)揚(yáng),落進(jìn)各個考棚,隨之而來,是驟降的溫度。
胖胖的佟知縣抖了兩下身子,考場封閉,便是他也暫時出不去,只得跟著考生們一起受凍,好在他身上肉多,能抵擋幾分寒風(fēng)的侵襲。
下面的學(xué)子卻不那么幸運了,一個個弱不禁風(fēng)的書生,縱穿著厚厚的衣衫,寒風(fēng)下卻依舊捂不熱身子,有的早已凍得瑟瑟發(fā)抖,連筆都握不穩(wěn)。
有那機(jī)靈的,便拿了本準(zhǔn)備用來溫?zé)岣杉Z的爐子烤火,勉強(qiáng)恢復(fù)幾分體溫。
相較之下,宋元修竟覺得那么難受,鞋底厚實的感覺帶來幾分溫暖,他也不覺奇怪,歷來有腳暖和則全身暖和的說法,想到此,他忍不住暗暗感激妻子。
大概翻閱了一整套卷子,趁著身體還算舒適,打了幾遍腹稿,修修改改,用工整的館閣體抄寫在答紙上,一切結(jié)束,剛剛申正(下午四點),比往日足大半個時辰。
只是答完卷子也不得提前出去,宋元修將卷子妥善安置在考棚里側(cè),避免被雨雪打到,這才有心觀察其他考棚的人,
觀察也是小心翼翼的,頭不得探出考棚,不得交頭接耳,否則定會被論個串通作弊的罪名。
這一張望,他頓時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正對面那考棚是一個三十歲上下的考生,看樣子爐子里的炭早已用完,人被凍得瑟瑟發(fā)抖,寫一行字就得停下來搓搓手,以免手抖影響字跡工整。
科舉考試,第一考的便是字跡,若字不好看,閱卷官根本不會多看一眼,縱再好的文章和詩詞也枉然。
宋元修心中微嘆,前兩日還春光明媚,誰料到不過幾日就這般變化。
且他又想到一遭,人都說瑞雪兆豐年,指的只是冬雪,若下春雪,寓意卻不那么好。
他又去看左前方的學(xué)子,那是與他結(jié)伴來的祁山鎮(zhèn)同窗,姓鄭,名滔,字書清,今年剛二十出頭,往日兩人交情也不錯,可如今對方境況竟比前方的那位更為凄慘些。
只見他蜷縮在兩張模板拼成的床鋪上,一動不動。
這么冷的天,哪里睡不著的,宋元修猜測,恐怕是凍過頭昏睡了過去,,也不知卷子做沒做完。
右前方是一位身材壯碩的漢子,看起來情況要好些,卷子早已答完,與他一般正四處張望,兩人目光對視間,宋元修分明瞧見他眼中的欣喜。
其實欣喜也沒錯,畢竟科舉向來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其他人考的不好,自己的希望自然就大了,然而他的心中不知為何卻隱隱有些不舒服,明明是靠學(xué)問取勝的事情,偏可能有一大群人因為身體受不住被刷下去。
縣試兩年一輪,錯過這次,又要再等上兩年,不知又是多少花費。
他只期盼酉時趕緊到,沒病的不要真被凍病,而病了的趕緊出去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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