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哦，不早了，吃飯吧。”老爺子突然顯得有點疲倦的樣子，一雙眼睛變得有點渾濁。 消失了好一陣的楚楚這個時候進來，轉(zhuǎn)身跟總是出現(xiàn)在老爺子身邊的中年男子又低聲說了幾句，這才過來笑道：“開飯了，開飯了。” 老爺子再次閉上眼睛靠在沙發(fā)上，蒼老的臉上露出倦容。王國華突然覺得有點殘酷，老爺子這一輩子為之奮斗一生的東西，在有生之年看見的未必卻是一個他希望看見的結(jié)果。 離開老爺子的住所時，天已經(jīng)黑了，駕車的楚楚突然對王國華道：“你跟老爺子說的那些，應(yīng)該是觸動老爺子的心里了。” 王國華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前方的道路。 公安老趙在四合院的門口已經(jīng)等了一個下午了，這會心里已經(jīng)把張威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N遍。怎么回事呢？車子拖回去之后沒一會，老趙接到了上司的一個電話。 上司說話的語氣可以說是疾風(fēng)暴雨一般，劈頭蓋臉的就罵：“老趙，你吃多了撐的？還是中午喝高了？誰不好惹，你去惹楚家的人？就算惹了楚家的人，你也找一些邊緣地帶的，你怎么去惹楚老最喜歡的孫女和孫女婿？真不知道怎么說你才好，公正執(zhí)法是對的，但也該知道一點變通吧？” 這話聽在老趙的耳朵里就是反語，是諷刺！狗屁的公正執(zhí)法啊！問題是上司就這么說了，這事情透著一股古怪不是。 怎么個原因呢，原來楚楚打了一個電話給老爺子身邊的秘書，也沒說過程就說車子被扣了，還說了執(zhí)勤警車的號碼。秘書的理解出了點問題。直覺認為，是楚楚違章了，車子被扣終究是楚楚的原因。于是在給有關(guān)部門的領(lǐng)導(dǎo)打電話的時候，語氣就很客氣。 老趙心里清楚啊，放下電話那叫一個又驚又怕。搞了半天，自己惹了一個用小指頭輕輕一捻就能讓自己完蛋的主。這么說還是不準確，準確的說，應(yīng)該人家歪歪嘴巴，就有無數(shù)人的往前沖要替人家收拾自己，絕對是往死里整的那種。 趕緊的叫來帶去執(zhí)勤的小公安，讓他去查車主的地址，好把車給送回去。那小公安扭捏的摸出紙條道：“那邊倒是留下了地址，說是送回去的時候方便。” 拿著紙條，老趙感慨不已，覺得這真是厚道人，或許應(yīng)該不會跟自己計較。 實際上楚楚就是這么想的，欺負一個小公安真不算什么本事。倒是放下了一句狠話，那個小公安最后還是轉(zhuǎn)達給老趙聽。老趙當(dāng)時就出了一身的冷汗，二話不說拿著地址把車給拖來了，沒鑰匙他還不敢亂上措施。 這一等就是幾個小時過去了，天都黑了也沒見人回來。饑腸轆轆的時候，前方出現(xiàn)一輛奔馳，停在門口車上下來那對年輕的夫妻。老趙立刻把煙頭丟地上，踩了一下，快步上前沖著正在下車的楚楚笑道：“同志，對不起了，我們的工作失誤，給你添麻煩了。” 這話說的有趣，老趙給自己留足了面子，楚楚聽著笑而不語，看看王國華。 王國華倒是一臉的隨意道：“這事情我不管，你看著辦吧。”其實王國華很清楚，楚楚心里自有定論，這事情雖然是因自己而起，但是怎么處理還是按照楚楚的意思來吧。““車子留下吧，對了，你告訴張威，識相的自己主動辭職。”楚楚笑瞇瞇的說了這么一句，似乎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這個態(tài)度應(yīng)該說是恩怨分明了，冤有頭債有主，咱不為難你。 老趙千恩萬謝的走了，王國華抱著手看著他離去久久不語。楚楚好奇道：“你怎么了？” “這就是權(quán)利失去制約的經(jīng)典案例！”王國華給了這么一句話，苦笑著轉(zhuǎn)身開門去。 楚楚站在原地楞了一下，隨后慢慢的跟上來，輕輕的挽著王國華的手臂道：“你要是不高興，張威那就算了。” 王國華搖搖頭道：“你想錯了，張威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剛才在老爺子那里，你跟周叔說的就是張威的事情吧？” 楚楚點點頭道：“是，周叔的意思，連這個警察一道拾掇了。我說不用了，這警察挺冤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就是給人當(dāng)槍使了。” 王國華淡淡道：“他不冤，明知道是不合法的事情他還是去做了，能說他冤么？” 楚楚聽了臉上露出驚訝狀道：“你比我還狠。” 王國華笑道：“這么說對我不公平，假如你不是楚老的孫女，就是一個普通的百姓。今天的發(fā)生的事情，你覺得會是什么結(jié)果？” 楚楚愣在了原地，這個問題不難回答，但是又很難回答。王國華沒有責(zé)備的意思，但是楚楚卻感到了深深的不安。她的寬容，對于公安老趙而言，很可能是一種縱容。 “我錯了！我這就改。”楚楚說著摸出電話來，王國華伸手按住她的手，輕輕地在臉上親了一下道：“算了，民無信不立。” （未完待續(xù)）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