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正好喝水,錦一低頭看著水杯里蕩漾著自己面容的水面,想起來陸寧晏的形象都看到了,而到現在她甚至還不知道舒晚月長個什么模樣呢。 于是裝模作樣擺弄擺弄頭發,見著小離絲毫沒有明了的意思,只好輕咳兩聲,這才跟小離說道,“給我拿面鏡子來,我想梳一下頭發。” 這件病房跟vip住房一般,裝修裝飾都很有藝術感,四通八達,采光也好空氣也好。只是錦一還沒下床走動不知道,誰料想小離不理解錦一的鏡子只是一個手拿的小小的鏡子就行,她直接遣人把衣帽間那人高的穿衣鏡搬了過來。 錦一咋舌,一方面為小離的智商堪憂,一方面為舒家的或者陸家的財力驚訝。 最后看到鏡子里面的自己,為舒晚月的智商也感到了擔憂。 這么好看的一個人!為啥好端端的大小姐不當要去做拆散官配的工具人女配! 明眸皓齒,狐貍眼微笑唇,微微一笑臉頰旁露出酒窩,五官精致卻又大氣,肌膚勝雪,棕褐色的大波浪卷發十分嫵媚,眉目之間張揚艷麗,美則美,美得比較有攻擊性,明明白白一個明艷大美人。 感謝作者大大給一個惡毒女配也配備了這么好的皮囊!錦一心里默念,小心翼翼摸了摸自己的臉,可能是因為被關進了這個鬼地方折磨,臉色蒼白,眼神也有些疲憊。 不由得,錦一面對著鏡子也露出了小離同款“為什么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你這張臉完全是風情萬種絕代佳人分分鐘換個男主好么!”的表情。 正對著鏡子矯揉造作嬈首弄姿感嘆自己的美貌,病房門突然被推開。 “我的心肝寶貝兒啊!”人還沒看到,聲音先傳了過了,錦一還來不及反應,自己就被揉進了一個懷抱,“我的寶啊!讓你受苦了!” “老爺,夫人。”小離乖巧俯身行禮。 老爺夫人小姐公子……這真的不在古代么,現在還這么叫真的奇怪。錦一吐槽。 來人心疼揉了她好一會才給松開,錦一這才看到來的正是舒晚月的父母。 舒母一把鼻涕一把淚檢查著她的身上,拉著她昨天被綁了一晚上磨出傷痕的手腕又是號啕大哭,“我的寶啊!怎么傷著的!疼不疼!媽媽給呼呼!” 一旁的舒父明顯有些傲嬌屬性,明明很擔心女兒,偏偏也不湊近就站在一旁呵斥舒母,“哭什么哭,早該給她點苦頭吃了,從小到大都是你慣的這才差點闖下大禍!”嘴上絲毫不心疼女兒,目光卻裝作不在意又瘋狂飄到女兒的手腕上,滿是心疼。 e,跟想象中好像有些不太一樣。錦一頓時不知所措,只好苦苦賠笑著。 本以為這樣囂張跋扈不把別人性命看在眼里的大小姐的父母可能也該是冷酷無情,只把金錢和利益放在第一位的人物。 誰知道,還有點可愛? 不過舒父舒母在書中本就著墨不多,比工具人還工具人,錦一猜測錯誤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這么和藹又可愛的父母怎么教育出這么囂張惡毒的女兒的呀。 其實只不過是舒晚月皮膚太嫩,所以紅印比較明顯,其實早就沒什么感覺了,錦一剛想打手一擺表示“這點小傷無足掛齒”,忽地轉念想到了小七說的原書就是舒不斷懇求,舒母才放她出去。 臉上表情登時一變,立刻擠出了豆大的眼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好疼,我在這里好害怕,我好想回家。” 果然人生如戲,全靠演技。錦一竊喜,還好在現實世界里她就因為自己的沙雕屬性很喜歡角色扮演,時常一個人自導自演苦情大戲,沒想到現在居然還派上了用場。 舒母心疼又把錦一抱進懷里。 誰都沒有看到的是,病房門口站定了一位身姿挺拔穿著西裝的男子,他聽著房內的聲音,取下墨鏡,眉間微蹙。 是陸寧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