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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嘁！

    姚遠沒勁，道：“你們的思維太傳統(tǒng)，我們應(yīng)該這樣，先抹掉費用和明示提醒，用誘導性的文案讓用戶下意識回復。

    比如‘嗨，你到家了么？晚上吃什么？’

    用戶會以為是朋友發(fā)的，但又不敢確定，因為顯示的是1024，而其中的一部分會忍不住回復問問，只要回復，就代表訂閱成功。

    又或者，我們發(fā)一條段子，斷在最吸引人的地方，然后加一條鏈接，讓用戶wap上網(wǎng)點開，只要點開就已經(jīng)訂閱達成！”

    “……”

    劉薇薇和韓濤目瞪口呆！

    于佳佳有疑問：“你這樣不違規(guī)？”

    “沒規(guī)定何來違規(guī)？”

    姚遠反問，又在黑板上寫字：《拓荒時代不用遵守規(guī)矩》。

    “韓濤，你打開那個客戶資料庫。”

    “打開了。”

    “里面有什么？”

    “有10萬個客戶的姓名、住址和手機號。臥槽，你哪兒來的？”

    “你從發(fā)行部偷的？”于佳佳反應(yīng)過來。

    “怎么叫偷呢，叫共享。報社60萬發(fā)行量，我去掉座機的、機關(guān)單位的、惹不起的，留下9萬散戶。再加上從熱線部采集的、平時采集的、俱樂部的本地會員，才湊了這10萬人！”

    姚遠潛伏數(shù)月，終于可以擼袖子干了，感慨道：“為什么我總說sp是搶錢呢，今天我們一塊見證一下。”

    “群發(fā)！”

    …………

    2001年的sp還比較老實，以新聞、鈴聲圖片下載為主。

    但慢慢的，他們就發(fā)現(xiàn)這玩意太好賺了，于是想方設(shè)法忽悠用戶回復短信。

    比如：“想看火辣果體美女照片么？點擊下方鏈接，即可一睹為快！”

    這時期的手機可以wap上網(wǎng)的，但只要用戶點開，良心點的sp會放一張美女照片，黑心的啥也沒有，直接扣款。

    還有更騷的：

    “發(fā)送xxx到xxx，即可取消本項短信服務(wù)。”

    但如果用戶真發(fā)送了，不但沒取消，反而又訂閱了一個新的。因為回復了，條件達成了，就可以扣款。

    最最牛逼的，連短信都不發(fā)。

    弄幾萬個手機號，通過技術(shù)作弊，直接放在數(shù)據(jù)庫里，咔咔直接扣款，白嫖幾百萬。

    當然這種膽大包天，發(fā)現(xiàn)一個砍一個。

    總之就是，移動在初期對sp幾乎沒什么限制和監(jiān)管，以至垃圾短信泛濫，投訴量遞增，退網(wǎng)率遞增，造成了日后移動大開殺戒的原因之一。

    而這種誘導性群發(fā)，是sp最常見的手法，得到明年才會出現(xiàn)，現(xiàn)在沒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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