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哎呦是云霆啊,你啥時候回來的?吃飯了沒有?來來來快坐下,陪叔喝一杯。”
“老支書,我剛吃完飯,你先吃吧,吃完了咱爺倆再嘮。”
我滴媽!這飯還能吃得下去嗎?感覺是斷頭飯呢,溫春生臉色變了又變。
今天他大兒子出海不在家,二兒子溫能文偏著腿坐在炕沿上,遞給陸云霆一支煙。
“謝謝,我不會抽煙。”
溫能文人長的陰柔,不像他大哥那種胡子拉碴,膀大腰圓,他嗓音細,又高又瘦,離遠處看,好像誰家小娘們,從小就被人笑話是個二椅子。
為了證明他是男兒身,溫春生逼著他跟大哥溫能武一起跑船,后來兄弟倆總鬧不和,就分開各過各的,他自己的那條漁船小一點,經常一個人出海,一走就是十天半個月。
“云霆,這次回來,能多住些日子?”
見他拒絕抽煙,溫能文笑笑,點上火,自己抽起來。
吐了一大口煙圈,溫能文盯著棚頂泛黃的花紙。
“你還記得咱倆打賭的事兒吧?啥時候兌現?”
溫春生吃了一驚,他二兒子在村里神出鬼沒的,誰家孩子不聽話,爹媽都會拿他嚇唬,“再哭,再哭就讓能文給你抓走,扔到大海里喂魚。”
這比讓熊瞎子抓走更有說服力,溫能文簡直就是小孩子童年的噩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