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朱遠章被問到啞口無言,指著朱鈞說不出話來。 王狗兒都麻了,這也是能隨便亂說的話? 那不是扇了陛下一巴掌,還讓陛下把另外一邊臉轉過來繼續扇? “逆子,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知道,很清楚!”朱鈞看著朱遠章,“也許您沒看到三千多具男女老少的尸首擺在您面前的場景。 我只覺得慚愧。 我在想,淮西總管府十幾萬駐軍,卻救不了這些鄉親。 鳳陽湖決堤,淮河決堤,這都是誰的過錯。 好似是吳浪,薛洋之流的錯。 可仔細一想,是咱們的錯啊。 七萬多工匠,吃不飽,貼著錢幫咱們修建中都,在鳳陽那窮鄉僻壤建造了一個奇跡出來。 他們憑什么不能憤怒,不能生氣? 最起碼活人還能憤怒,而死人他們連為自己伸張正義做都不到!” 朱鈞攥著拳頭,“原本我是不想進京的,但是我實在是忍不了了,有時候躺在床上,我都在想,我爹是皇帝,鳳陽是我老家。 為什么我老家會變成這個鬼樣子,我鄉親為什么過的豬狗不如。 我在想,我這個做兒子的有責任替父親彌補。 可若是我爹埋頭不認,把所有的責任都撇給別人,那我覺得,大業未來定鼎不了天下。 大業現在會有這種困境,完全是活該! 天下都沒有一統,就開會陷入了內耗之中,等天下一統了,那還不天天內亂?” 朱遠章被朱鈞如此赤果果的罵,也是繃不住了,“逆子,你這個逆子......” “爹,我覺得你所謂的心疼鄉親們,完全就是場面話,你只是想要衣錦還鄉,榮歸故里。”朱鈞淡淡道:“我不懂朝廷那些彎彎繞繞,也不明白您有什么思量,但是我覺得,您是知道這件事的。 我真的替那些鄉親們不值!”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