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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有十萬人聚集于此,卻好像湖水被凍結一樣,再無一絲波瀾。
“咔、咔嚓……”
碎裂的紋路出現在心弦,一點點朝著四面八方崩碎。
那一雙雙空洞的眸光中,倒映著漫天的雀影。
所有人目睹,暴日象、日輪花、鬼熊、奶油鰻魚、狂奔蠻羊……
這些霞照圓滿級別的契約眷靈,本該不可一世,同位階位列食物鏈的頂端。
可它們咆哮、怒吼、掙扎,最終卻要借著升騰而起的黃銅之光,方才能逃出一劫后,徘徊在面龐上,除了不真實,還是不真實。
這……為什么啊?
又不只是契約眷靈血脈優質,不都和眷主之間有著密切配合嗎?
瘋狂歌者、司機、游俠、潛行者、牧師、光魔法師——
這六人不都是D級職權,不管在學院還是在巨蛙池沼,都是天資絕倫的存在嗎?
怎么就……敗得如此凄慘呢?
觀眾席位,絕大多數人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他們不明白,他們不理解。
這些費盡資源、費盡心血建立的人獸關系,六人七獸疊加,怎么會被一個人碾壓。
甚至……從頭到尾,寒君都躲了起來,沒有指揮,沒有參戰,任由兩個契約眷靈自行狩獵。
而任我狂、碧劍云——這兩人雖然幫了忙,可回顧整場戰斗,實際的作用好像也可有可無。
“寒師!”
“寒師?。 ?
“寒師!??!”
不知是誰開了口,失神的觀眾們如夢初醒。
屬于滄海閣專屬的觀賽區域,沒能參與第一輪次的學員,一個個站起身來歡呼。
臨近的天涯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們下意識忽略最后排導師們復雜的神色,眸光碰撞幾次,一個個加入狂歡的陣營。
寒師——也在天涯府上過課的好伐!
這一次聯賽,滄海閣如果能得到第一,藍蛙國享有盛譽的同時,天涯府難道不會沾光嗎?!
“寒師無敵??!”
“讓寒師參賽太明智了!原來他這么強!強到令人窒息??!”
“是??!如果不是這場聯賽,如果不是這個舞臺,誰能見到寒師全力以赴?他和我們根本不在同一個維度上,非要和他比較,只會陷入永恒的內耗!!”
“寒師!寒師!寒師!”……
十萬人的會場內,爆發出整齊劃一的吶喊聲。
這是前所未有的盛況,哪怕是比賽開始前的激情宣誓,亦或是森園雷霆攻占天涯府的堡壘,從來也沒有這般的喧囂與繁鬧。
寒師之名,從今天起——必然深深烙印在每一人的心中!
今天過后,以赤心城為源頭,以森園、滄海閣、烽火觀、天涯府、焰尾樓為推波助瀾的幫手,寒君二字、鵝大仙三字……必然響徹巨蛙池沼!
“等等,你們看!”
有一焰尾樓的觀戰學員,突然指著75號投影花,神色動容道:
“寒師肯定和滄海閣、天涯府提前接觸過!”
“森園這邊剛剛派遣翡翠回援自家的堡壘,滄海閣那邊就分出主力部隊,強攻天涯府!”
“嘶!那就是十驕第一的金不摧?D級「盾衛」,這個防御……誰能錘爛???”
“還有那個一臉桀驁的紅衣青年,可是第三天驕——鬼推磨·樂正風?”
“聽聞此人是獵人的變種,D級「賞金獵人」,常年活躍在野外,一身的狩獵本能早就錘煉得爐火純青,擁有血契眷靈的飛少·令狐飛,要是處于大自然的環境下,不見得能穩穩壓制他……”
眾目睽睽下,留守天涯府的森園,兵敗如山倒。
最強的兩人,不過是第八翡翠和第十翡翠。
面對傾巢而出的滄海閣,他們完全沒有反抗的余力,稍晚一步激活逃逸符,下場就有可能十分凄慘。
“敗了……全敗了……”
“森園的五大翡翠和皇家精英一倒,場內再無人能夠遏制滄海閣……”
“這一輪次,滄海閣必然以絕對的優勢獲勝!”
“同出一國的天涯府也許能分到一杯羹,不出意外,積分榜單上的第一、第二——要被包攬了!”
……
“森園的堡壘,接下來就歸天涯府占領。”
“任我狂,伱去通知其他人,就說鐘憶等人已敗,善后清繳之類的事宜,全權交由滄海閣自行完成,我就不參與了?!?
翠綠堡壘中,夜寒君如是道。
話落,不等任我狂抱拳相拜,也不等碧劍云夢囈交流,夜寒君匆匆離去。
他避讓投影花,挑選無人可以窺探的角落,頗為艱難地席地而坐。
“嘩啦啦——”
體內,如有大河奔流。
職權加速流動的效果,又一次達到峰值。
然而這一次,夜寒君并不感到開心。
抵達赤心城前,「執教者」便位列第2位階的頂峰,隨時都可以突破。
為了完成交易,為了幫助滄海閣拿下第一,夜寒君忍受膨脹感進入比賽,選擇了自我壓制、延后突破。
前三天尚且輕松。
暴露鵝大仙奮力一戰,回流的經驗值像是從山上沖下來的洪水,威力太過于驚人。
“沒想到會有一天,我會因為經驗值太多而苦惱……”
搖了搖頭,夜寒君深呼吸,竭力調整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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