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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能牽制左右他的那個真愛，早在很多年前就化為塵土了。

    昭仁帝靜默不語，而后又側目看向云苓。

    云苓神色如常地道：“我跟壁城是一個想法，父皇跟李母妃都有錯，分不清誰的過錯更多，但可以肯定的是，您二人所受的苦悶悲痛，其實都是自作自受，卻都在埋怨對方。”

    她開口說話一貫不怎么客氣，內心怎么想，就直白地說了出來。

    不喜歡昭仁帝和李貴妃是一回事，覺得他們可憐不容易是一回事。

    但云苓一點都不同情他們。

    不是她冷血沒同理心，這能怪得了誰呢？

    “自作自受……你們說的對，朕應當早早就表態……”

    昭仁帝喃喃地說著，難得沒有認為云苓說話不好聽。

    他轉身離去，身影在月色清輝下拉的極長，顯得幾分寂寥。

    蕭壁城心頭嘆了口氣，與云苓回到東宮，見火團的體溫逐漸恢復正常后，才安心入睡。

    *

    很快，李貴妃生病臥床的消息在宮里傳開。

    昭仁帝賜了不少珍貴補品下去，還叮囑云苓多照看對方幾分。

    這幾天里，內務府每天都送來很多東西，有藥材燕窩，也有珍寶貢品，都是平時難得一見的稀罕物。

    但他一次都沒來探望過李貴妃。

    在李右相的事情上也沒有絲毫退讓，甚至還發作了幾個李家勢力相關的官員。

    犯了事的人，該革職革職，該坐牢坐牢，容不得半分說情。

    太上皇聽聞昭仁帝這幾日的動靜，輕哼一聲，倒是難得地夸贊了一句。

    “早該如此，之前干啥去了。”

    云苓知道，昭仁帝聽進去了那晚的話，他在對李貴妃表態。

    他可以給對方作為貴妃的寵耀，但不會愛她。

    這對李貴妃來講或許很殘酷，卻又未必不是一個好的結果。

    至少，今后不會再有李家人來逼迫她了，因為對方身上已經沒有血液可以讓他們吸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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