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跪在地上不起,神色內疚地道:“太子殿下,阿婼說的對,清硯向來是個孝順的好孩子,應當是昨日書院人多吵鬧,小廝傳話時她才沒有聽清楚。” 容婼撇撇嘴,“這會兒倒是想通了,方才如嬤嬤打人的時候您怎么沒想到?” 柳三夫人只當沒聽見,不住地向云苓欠身解釋,“臣婦從未怪過清硯,只是方才阿婼這孩子說什么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料想她們對臣婦許是有誤會,如嬤嬤才一時想多了。” 云苓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柳三夫人,你可真有意思,什么衣服定要清硯親自去了才能定做?明知道她忙,你不會派個婢女來問問尺寸么,還是你覺得只有帶著庶女一塊兒去定制衣裳,才能把自己慈母的一面表現給別人看?” “熟悉你的人當你是心疼惦念閨女,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專程來找茬的呢!連閨女的衣服該穿什么尺寸都不知道,這也能叫視如己出?” “布織道的前臺小妹都比你關心清硯,至少你去鋪子里將她的名字一報,人家都能立刻翻出記了尺寸的冊子出來!” 云苓最不喜歡跟這種頂級龍井茶精打交道,這讓她想起墳頭草三米高的楚云菡母女。 她懶得費口舌跟這種人拉扯,一向都是敞開天窗說亮話。 顧及刑部老尚書的面子,她的話都算委婉了。 “還有這位如嬤嬤,張口就懷疑清硯私下對別人說了你的壞話,可見你們母女的關系也不怎么樣。換了你的親閨女親兒子來,怕是哪天喂你吃砒霜,你都覺得他們是被逼無奈的!” 聽到這里,容婼差點忍不住當場喝彩。 她早就想不顧一切地撕碎這柳三夫人的假面具了! 茶室里一陣詭異的沉默,柳三夫人臉上罕見地漲起幾抹紅色,手心微微滲出汗漬。 后宅婦人應酬往來多講究和氣與面子,哪怕再厭恨一個人也不會撕破臉皮,鬧的太難堪。 遇上云苓這種說話無所顧忌,又身份地位高高在上的人,她的八面玲瓏也沒有了用武之地。 柳三夫人深吸一口氣,神色戚戚地道:“太子妃娘娘教訓的是,臣婦承認知曉清硯的衣裳尺寸,還特地前來要她回城,是為了自己名聲著想。” “可臣婦也有自己的苦衷,清硯的生母乃是容家二房的救命恩人,外面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看著臣婦,但凡我虧待清硯一點,都會被人小題大做,太子妃娘娘不懂這嫡母難當啊!” 說著,柳三夫人忍不住捏著帕子抹起傷心淚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