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陳必謙一看眾人臉色,就知道要糟,當下便開口辯解道:“勸爾等一句,回去之后立即將所有不對勁的東西都毀了去,老老實實的等著天子駕臨南直隸,別想些有的沒的。” 王允成嗤笑道:“毀了去?就算是毀了去,那些人手中可還有咱們往來的書信。 就算是過了這一劫,以后呢?不照樣是受制于人?” 陳必謙咬牙道:“現在咱們無官無職,他們也是,憑什么就得受他們的安排等死?” 徐憲卿驚道:“你想干什么?” 陳必謙冷聲道:“干什么?恨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既然這些人不管咱們的死活,咱們還要替他們去死不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陳必謙話里的意思很明顯,反正左右都是個死,不如干脆把那些個混賬都拉著一起死算逑。 徐憲卿等人聞言,一時又是沒有了言語。 很多事情其實就是一層窗戶紙的事兒。 若是沒有陳必謙先說出來,哪怕是眾人心中盤算著這個念頭,卻也未必有人敢說。 此時話頭被陳必謙挑破之后,眾人眼前仿佛又出現了一條通天大道——在自己死和讓別人去死之間,怎么選擇是很簡單的事兒。 只是李日宣卻道:“陳兄說的未必不是一個辦法,只是別忘了,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突然之間死去這么一片,那些個鷹爪孫不注意到才是笑話?” 陳必謙卻冷笑道:“注意到又如何?只要把這些人解決掉,然后再向陛下投誠,到時候公侯萬代是不用想,但是命卻是保住了。” 頓了頓,陳必謙又接著道:“這事兒不光是咱們自己命的事兒,都想清楚,哪怕是咱們一死,九族也能活下來,可是真要一條道走到黑……” 陳必謙的話,又是觸到了在場之人的痛腳。 如果說只是一死了之,那么死則死耳,沒什么好怕的。 但是九族這兩個字一出來,眾人卻是誰也不能等閑視之了。 實在是九族這兩個字的殺傷力太大而崇禎皇帝又真能干的出來這事兒。 如果只是自己死,死了能搏一世清名直名,這清名直名的好處是誰受了? 不還是自己的兒孫和九族之人?一個死人有了這個還能上天了不成? 可是九族之人要是因此而死絕了,再大的清名直名還有個屁用? 王允成同樣冷笑一聲道:“既然如此,那就把臉皮撕破了罷,總不能咱們拿蠅頭小利卻要擔著天大的風險?” 李日宣和熊明遇也是贊同的道:“那就干了!” 一時之間,氣氛又恢復了最初的活躍。 徐憲卿揉了揉臉,開口道:“既然如此,那一會兒各自先回去把手里的那些東西都給毀掉。” 眾人應了之后,徐憲卿又望著王允成道:“剩下的事兒,就要靠王兄了。” 王允成笑道:“徐兄放心,此事定然辦得妥妥當當的。” 其他人心下也都了然。 南直隸有兩個王允成,一模一樣的姓氏,一模一樣的名字。 只是兩個人卻是一文一武,一個是東林戰將,另一個卻是武將一系。同名同姓之下,兩人關系走的倒是特別近。 而徐憲卿的話,就是擺明了讓王允成回去之后找到另一個王允成,然后派人去把一些不應該再繼續存在的人給處理掉。 魏國公府,當代魏國公徐弘基冷笑著道:“難怪說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就這么些個廢物能成了事,才當真是上天不開眼!” 徐文爵躬身道:“父親,我魏國公府……” 徐弘基臉上神色不變,依舊冷笑著道:“魏國公府怎么了?大明二百七十余年的國祚,可不曾虧了我徐家。 如今天子勵精圖治,正是我徐家重振武勛一脈的好時機,跟那些個混賬牽扯個什么勁?”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