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可是,朕的心里于心何忍?王叔祖與王兄還是想想有沒有其他辦法罷?!? 朱倬纮卻反對道:“啟奏陛下,臣魯鈍,并無其他太好的辦法,請陛下依秦王之計行之。” 朱聿鍵也勸道:“陛下,自古慈不掌兵,若是一時心軟而壞了移封大計,那這些流民又當如何? 存樞如今病成這般模樣,臣的心里也不好受,畢竟從陜西一路走到現在,怎么著都是有些感情的。 只是存樞一個人與數十萬流民比之,孰輕?孰重? 陛下不忍存樞一時之罵名,卻又如何忍心數十萬流民的哀鳴? 再者說,存樞既然身為天家之人,就應該為大明做出自己的犧牲,葡萄名聲又何足道哉? 臣亦請陛下依存樞之計行事。” 朱聿鍵與朱倬纮想的都是一樣的,那就是朱由檢這個狗皇帝又開始不要臉了。 別看這狗皇帝凈干些不要臉的事兒,但是偏偏這些事兒還都讓他占上了一個大義名份,換誰來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來。 現在這種情況估計就是這狗皇帝心中早就千萬個同意朱存樞提出的意見了,但是這黑鍋卻是要自己兩個人來背的。 以后的史書上會怎么記載?肯定就是自己兩個人一力要求這狗皇帝應允了秦王之議,另立朱存機為秦王。 至于其他的,那些個混賬東西還不是會用春秋筆法一筆帶過? 然后,自己兩個人就成了為求能開國海外,所以不顧宗室藩王,甚至不惜同族相殘。 反正就是那種幸進小人,要多壞就有多壞,最好弄到岳王廟前和秦檜他們一起做伴去。 只是這一回,倒真個是兩人冤枉了崇禎皇帝了。 如果說這個辦法朱存樞沒有提出來,崇禎皇帝估計早晚也能想到——其實不行,還可以一路飛鴿傳書或者幾百里加急,讓遠在京師的溫體仁和施鳳來那些個滿肚子壞水的家伙們想辦法。 但是現在卻是朱存樞先提出來的,那崇禎皇帝可就不想這么辦了——崇禎皇帝雖然不要臉,卻是個講良心的。 既然講良心,就不能讓朱存樞這種可以稱之為自己忠實龍腿子的藩王寒了心。 最主要的是,后面還有的是其他藩王,以后都是要慢慢的置換出去的,這一次讓朱存樞背了黑鍋,以后還有誰愿意響應自己? 至于說那些個士林議論什么的,看看后世起點的作者們就知道了。 要臉什么的,不存在的,崇禎皇帝也不在乎這玩意——畢竟不能拿來當飯吃,更不可以在自己掛到歪脖子老槐樹上的時候救自己一命。 再說了,現在趁著自己手里刀子夠硬夠鋒利,掌握了江南之地大部分話語權的東林黨已經砍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臭魚爛蝦就算是心有不滿,估計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來。 既然這樣兒,那還有什么好顧忌的? 打定主意之后,崇禎皇帝就笑著讓朱聿鍵和朱倬纮兩個坐下,自己也坐下后,笑著道:“立存機王兄為下一任的秦王,是肯定的事兒,畢竟肅王叔膝下以秦王兄為長,存機王兄次之?!? 兩人心中當下就是一喜,以為崇禎皇帝又改變了心意。 只是崇禎皇帝一開口,卻是讓兩人大失所望:“但是,朕卻不會讓秦王兄背上這般大的罵名。 朕的脾氣就是這般,一是一,二是二,凡是為朕和大明效力的人,無論出身,朕都絕不會讓他們受了委屈,更別說秦王兄還是朕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兄弟!” 崇禎皇帝的話擲地有聲,其中不容拒絕的意味十分明顯,甚至于讓朱聿鍵和朱倬纮開始懷疑眼前的崇禎皇帝是不是冒牌的?或者是這兩天吃錯藥了? 打斷骨頭連著筋?福王朱常洵跟你是什么關系,你自己心里沒點兒逼數? 還不是滅門就給滅門,說除爵就給除爵了? 現在在這里扯什么親情?扯什么打斷了骨頭連著筋? 糊弄鬼去吧! 估計也是看著朱存樞這般模樣,引動了你那黑到狗都不吃的良心作痛了罷! 當然,崇禎皇帝的良心狗吃不吃的不重要,重要的還是眼前這事兒。 在朱聿鍵和朱倬纮看來,崇禎皇帝確實牛逼,牛逼到自從永樂皇帝之后,老朱家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么牛逼的皇帝。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