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于是主仆兩個又趕入宮,在宮門落鎖之前進去了,半路上姜云絮腦海里不斷地思索著姜宰相的話,不知不覺就到了大殿,略等了片刻后,大總管喊著姜云絮進去。 姜云絮抬眸進殿,卻瞥見了陵州帝身邊還坐著個美艷妖嬈女子,正嬌滴滴地陪著陵州帝。 見她來,女子還有些不高興:“宸王妃也太沒有眼力見了,怎么這么晚還來打攪皇上?” 而上首的陵州帝臉上帶著淡淡笑意,一副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姜云絮才不信他真的不知道。 今天一天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根本就瞞不過他的眼睛。 忽然,她撲通跪在地上,沖著地上砰砰磕頭,用沙啞著的聲音開口:“皇上,臣婦求您做主,團……團哥兒不見了,求您下旨幫臣婦找一找。” 陵州帝一副被姜云絮給嚇著的架勢,笑容一收,便問:“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兒?” 姜云絮眼眶含淚,神色慌張的又看了眼那個宮妃,陵州帝便對著她使了個眼色:“你先回去吧。” 宮妃縱使不悅,可也不敢反駁只好不甘心的離開了。 人一走,陵州帝一本正經的問:“到底怎么了?” “回皇上,臣婦今兒早上天不亮就被京兆尹給帶去審問了,說臣婦不是姜家的姑娘,污蔑臣婦是個冒牌貨,臣婦無奈自辯……等臣婦趕回來時,滿地尸首,還有團哥兒也不見了,楚宥齊那個蠢貨竟毫不知情,臣婦很著急,又去了宰相府上,臣婦不敢搜府,求皇上下旨幫臣婦找一找團哥兒。” 姜云絮哭的泣不成聲,沖著對方砰砰磕頭。 陵州帝揉了揉眉心,一臉無奈:“朕無憑無據的如何幫你去搜團哥兒?” 姜宰相剛剛沒了兒子,這個節骨眼上再去搜查,姜宰相必定會發毛,陵州帝暫時還不想觸霉頭。 “人肯定在宰相府,臣婦的院子里有您賜的錦衣衛守著,又是大白天,除了姜宰相還有誰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錦衣衛,擄走團哥兒?” 姜云絮一臉篤定,緊咬著姜宰相擄走了團哥兒,她滿眼淚水的抬眸看向了陵州帝,卻發現對方眼中一閃而逝的質疑。 “在京城能辦這件事的人也不是只有姜宰相一人。” “不可能,臣婦只得罪了姜宰相,而且姜天昊又死于非命,京兆尹故意找茬帶走臣婦,不就是調虎離山嗎?” 姜云絮反駁了對方的話。 陵州帝聞言,只好提醒,將這事兒扯到楚玄知身上:“昨兒在玉和宮還有玄王,是不是你得罪了玄王,這事兒也極有可能是玄王做的。” “玄王?”姜云絮一愣,抬起真誠的眸子看向了陵州帝,神色不躲不閃,任由對方打量:“可臣婦昨日并未看見玄王,趕去時,就只有鳳貴人躺在地上,身后尾隨著姜天昊,僅此而已,難道昨兒玄王也在?” 陵州帝看著姜云絮的眼神不慌不忙,不像是作假,他心里納悶。 那昨兒楚玄知又是怎么離開的? “皇上,臣婦沒有其他親人了,就只有團哥兒,他還那么小,會被嚇壞的……” 姜云絮繼續哭。 陵州帝無奈耐著性子安撫:“既然沒找到,那人應該還活著,可能是需要你做什么,先別著急。” 團哥兒失蹤的消息他知道,錦衣衛一個不留全都死了,所以他知道的消息又不全了,心里也猜測是不是姜宰相將團哥兒擄走了。 姜云絮哭的都快暈厥了,嗓子沙啞,順帶哭訴著今兒在京兆尹面前,楚宥齊的種種表現。 “皇上,臣婦已經得罪太多人了,連自己的丈夫都不護著自己,心太寒了,臣婦怎么會嫁給這樣的人?” 楚宥齊不待見姜云絮已經是人盡皆知了,根本不是秘密。 陵州帝卻說;“唉,誰讓這樁婚事是先帝親自賜的呢,如若不然,朕肯定準予你和離,給你些補償,這個兒子的確不像話?!? 陵州帝同樣不待見楚宥齊,這蠢貨,自從醒來之后就沒有消停過。 時不時的拉攏權臣,又各種作死,已經將他心中的那點子父子之情全都消磨沒了。 姜云絮惶恐:“皇上,臣婦會不會在半夜睡著的時候被人算計,沒了性命?” 這又是明晃晃的要人來了,陵州帝卻假裝聽不懂,他對著身邊的公公使了個眼色。 “宸王妃多慮了,天子腳下誰敢如此,再說京兆尹一定會查清楚給您個交代的?!? 大總管笑著將人給扶起來:“時候也不早了,您快回去歇一歇。” 這敷衍的話讓姜云絮只覺得好笑。 經過今天,她發現很多人變臉速度太快了,譬如眼前這位皇帝。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