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曹云嬌最終也沒要那發釵,她擔心今日之事傳到老夫人耳中,會讓她覺得自己選了個謝酒不要的東西送給她,惹得她不喜。 最近老夫人因為曹承望的病,情緒很不穩定,院中的丫鬟都被發賣了好幾個,二姐同二姐夫鬧脾氣跑家里來哭訴,若是從前祖母定會給二姐出氣,可這次她嫌棄二姐哭得晦氣,直接將人趕回了婆家。 她今日出來買東西是為了討祖母歡心,若是最后被她嫌棄,那就得不償失了,最終她挑了一條鑲著東珠的抹額,那東珠碩大圓潤,質地晶瑩透澈,泛著光潔的亮澤,花了她好幾千兩銀子。 但她還是有些擔心,便問一旁的郭嬤嬤,“嬤嬤,祖母會喜歡我挑的禮物嗎?” 郭嬤嬤心里在想著謝酒的事,隨口應和道,“這東珠圓潤光澤,最是能襯老夫人的貴氣和福氣,會喜歡的。” 曹云嬌看出郭嬤嬤的心不在焉,好似從郭嬤嬤見到謝酒后,就心事重重的樣子,莫非她認識? 但郭嬤嬤是祖母跟前的紅人,她若不想說,她是不敢逼問的,還指著她能在祖母面前替自己美言幾句,好讓祖母為她求門如意婚事呢。 郭嬤嬤的異常,曹老夫人見一眼就察覺到了,揮退屋里一眾丫鬟婆子,她問道,“出了何事?” “老夫人,我今日瞧見了一人。”郭嬤嬤略有遲疑,見曹老夫人臉上有不耐,忙道,“那人十七八的年紀,和四夫人近乎一模一樣,老奴一打聽,才知她竟是前些日子和永寧侯府鬧和離的那個望門寡,您說她是不是……” “你是說,她是當初那個孽畜?”曹老夫人頓時面目猙獰。 郭嬤嬤小心回話,“老奴也不確定,只是這長相實在過于相似,年紀又對得上,可當初,四夫人讓那榮婆子去處理的,榮婆子回來時,老奴也親自問過,她說確實是給埋了的,量她也不敢騙您。” 可惜榮婆子已經死了,不然就能將人叫過來審一審。 “哼,能長成她那狐媚樣子的,天下有幾個?”曹老夫人眼神狠厲道,“便是吳家那個瞎子不也是有血親關系,才有幾分似她嗎? 你今日瞧見的定是她當年生下的那個小畜生,只不知是如何茍活了,你派人去查查,若是那小畜生,便叫人去殺了,沒得將來叫人發現她們母女關系,臟了我曹家的名聲。” “老夫人,那謝酒在京城多年,老奴都曾聽過楊家有個賽天仙的望門寡,四爺未必就不知道她的存在,卻容她活著,興許她就是四爺的血脈,您若殺了,過些日子四爺回來,萬一跟您鬧起來。” “你是老糊涂了嗎?”曹老夫人斥道,“算上老四與她相識的日子才八個月她就生產了,八個月的小畜生會是那樣的?” 郭嬤嬤啞口,榮婆子將人帶出去時,她和老夫人是瞧過的,尋常孩子剛出生都是通紅皺巴巴像只沒毛的貓崽兒似得,那孩子白白胖胖像個雪球兒般。 俗話說,七活八不活,若安四夫人和四爺的說法,孩子是八個月早產的,確實不可能有那樣健康的樣子。 老夫人的聲音又響起,“若那小畜生真是老四的孩子,那狐媚子會讓榮婆子活埋了她?這樣做還不是怕將來露餡,虎毒尚不食子,她連自己肚子里鉆出來的都殺,可見連畜生都不如,偏生老四還被她迷的神魂顛倒。 若不趁著老四回來前將小畜生殺了,萬一那狐媚子覺得如今在曹家站穩了腳跟,或者又發瘋了,要將小畜生認回來,老四定是會順著她,沒得將老身氣出病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