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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太后不是說顧思妙已經親率大軍趕往肅州戰場,馬上就要和滄溟圣王交手了嗎?為何會出現在此地?
天霜城可是大后方啊.
而且這氣氛為何如此怪異,身為太后未來的侄媳婦,顧思妙面對太后為何如此寒氣逼人,靈力四溢,看上去就好像馬上就要爆發全力與敵人死戰一般。
她是太后說的貴客?
顧思妙是客?
她不是荒州之主嗎?
想到這里,眾人頓時從顧思妙身上收回目光,一臉疑惑地看向太后。
卻見太后莫名握緊了雙拳,緊皺著眉頭,臉色莫名有些難看,完全不似剛才那般意氣風發。
“妙兒,你不是去肅州了么?為何突然來此見本宮?”
顧思妙伸出手,靈力瘋狂涌入手掌的同時,臉上難得一見地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太后來荒州多日,微臣還未送上禮物,今日特來補上,給太后您一個驚喜?!?
聽到這話,趙太后心中的不祥預感頓時徹底爆發。
這時候她要是還意識不到發生了什么,這么多年的上位者就白當了。
“哦?”
她微微瞇起眼睛,注視著顧思妙,皮笑肉不笑地道:“妙兒果然至孝,不惜拋棄肅州正被滄溟圣王屠戮的部下,千里迢迢趕來為本宮送禮,倒是有心了?!?
一語雙關的孝字,讓顧思妙的臉上,悄然閃過一抹異樣之色。
腦海中,莫名浮現出之前不惜以靈魂為代價發動的超遠距離窺視秘法,在劇烈消耗的魂魄之力中看到的,讓她震顫不已的光景。
“哪怕你這個當父親的不信她,滿朝文武不信她,全天下都不信她,在下也絕不會動搖半分?!?
無比堅定的話語再次在腦海中響起。
那道讓她輾轉反側的身影,仿佛出現在她眼前一般,讓她忍不住呼吸一滯。
當年萍水相逢時的光景雖早已模糊不堪,但如今陸晨毫不動搖的模樣卻深深地烙在了心底。
沒錯,她一開始就沒打算助太后東山再起,這一切,不過是為了一舉掃清以太后為首的亂臣賊子,徹底清除太后亂政六年給大夏造成的隱患和不安定因素。
太后和一眾殘黨既然能從滄溟圣王手中逃出升天,必然擁有保命的底牌,在沒有極其充足的準備下貿然行動,幾乎沒有成功的可能。
太后不死,她所掌握的無數財富和六年掌朝所積累的威望,以及根植于大夏各地的殘黨,就會一直威脅大夏的安定,讓本就已經風雨飄搖的社稷更加劇烈動蕩。
而現在,既然她摘掉了謀逆的面具,就意味著,計劃已經到了收尾階段。
能有如今的局面,陸晨功不可沒。
若不是他毫無保留的信任,賭上自己的一切為她擔保,為她爭取到半個月時間,讓她不必按照原本的打算,把滄溟圣王引出洛京后,將大量資源用在啟動能夠救出顧家的上古大陣上,幫她節省了海量的資源,她的計劃絕不可能進行得如此順利。
充裕的時間加上省下的大量資源,這才讓她有了十足的把握。
如此恩義,豈能不銘記于心。
片刻后,顧思妙突然深吸一口氣,接著淡然道:“這些年來,太后您對蒼翎軍各衛軍的‘關照’,本帥一直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如今有回報的機會,作為蒼翎軍統帥,本帥自然要好好報答一番?!?
聞言,趙太后悄然放下袖子,遮住了雙手,同時面無表情地道:
“不知妙兒要給本宮什么驚喜?”
“太后請看?!?
顧思妙突然伸出手,虛空一抓。
下一秒,被她小手劃過的地方,原本平靜無比的空間猛地蕩起一層層時空漣漪,最后在一陣劇烈的扭曲中,幾枚血淋淋的人頭忽的掉了下來,砸在追風馬蹄邊,頃刻間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血紅。
仔細看去,那些人頭竟有一半是之前與太后洽談的異族頭目。
剩下的一半,則是綁著異族中只有地位頗高的權貴才能綁的發型,一看就知道身份不低的男人的頭顱。
看到這些頭顱,趙太后和夏侯延的面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了下來。
而那些不遠千里萬里趕來的太后殘黨則有點懵逼。
什么意思?
然而趙太后此時已經無暇與他們解釋。
顧思妙收回手,輕輕按在腰間的冰殤的劍柄上,隨后眉頭微微一挑,眼中透出一絲嘲意。
“怎么樣?太后,喜歡本帥的禮物和驚喜么?”
聽到這話,趙太后目光極為陰冷地與顧思妙對視著,朱唇一開一合間,泛著極為濃郁的殺意的話音緩緩響起。
“為什么?”
從那幾個異族頭顱落地的那一刻開始,彼此就已經徹底撕破臉皮。
已經沒什么好掩飾的了。
顧思妙冷冷一笑,沉聲道:“因為,無論如何,本帥都是大夏的顧思妙,是世代忠良的定遠侯府長女。”
趙太后咬著牙,“本宮待你不??!”
“不???”
顧思妙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您是指這些年來,接連用重金和各種天材地寶收買唐平、鮑和、柴遠等七名蒼翎軍衛指揮使以及一眾中下層將官,不斷滲透荒州軍政,暗中將二十余萬衛軍收入麾下的事嗎?”
話音剛落,趙太后便不由得瞳孔一縮。
她很快便意識到,自己終究還是小瞧了歸一境強者。
或者說,小瞧了顧思妙這個年僅二十五歲就已經名震天下的絕世人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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