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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女帝每日忙于處理朝政,掌管天策府的符嬅也開始在供養宗室之策上開始發力,顧思妙大半時間都在禁軍大營操練將士,而且最近不知為何,女帝突然把許多事務直接跳過首輔顏松交給蕭韻處理,以至于蕭韻每天公務繁重無比。
明明是次輔,但女帝對她的信重卻明顯勝于首輔顏松。
所有人都忙碌起來后,陸晨身邊立馬安靜了不少。
當然,他其實也在忙。
工部那邊,他要管的可不只是一個無極宮工程,還有城防建設,官道布置及修繕養護等大工程。
同時,成立天工司衙門的事他也得著手推進,至少得先把班子搭建起來。
所以他近期也忙得幾乎腳不沾地。
這天,剛下朝不久的陸晨和往常一樣,心無旁騖地在工部衙門辦公,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面前的文書上,絲毫沒有在意周邊。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翻看批復了多少本文書,陸晨突然感覺眼睛有點酸澀,于是暫時放下文書,而后伸出手,揉了揉眼睛,接著又習慣性地張開手,準備伸個懶腰。
“哈啊.”
然而,就在這時——
“唔”
朝后面張開的左手,突然碰到了某個溫軟之物。
伴隨著一道似有似無的悶響,從公文中收回注意力的陸晨突然嗅到一股頗為熟悉的淡香。
嗯?
特殊的觸感頓時讓陸晨怔了怔,而后下意識地轉過頭看去。
咔噠
只聽到一聲輕響,觸感瞬間消失。
而在看清身后的光景后,陸晨突然眼角一抽。
下一秒,他猛地站起身,而后朝前躬身行禮:“微臣參見陛下。”
卻見一襲赤龍袍,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的女帝正俏生生地站在那里。
“咳咳。”
女帝輕咳一聲,接著道:
“陸卿不必多禮。”
陸晨卻沒有順勢直起身,而是再次拱了拱手,一臉認真地道:“微臣粗心大意,竟未能察覺陛下到來,以至冒犯龍體,請陛下治微臣大不敬之罪。”
聞言,女帝莫名撇開目光。
“是朕沒有事先打招呼,貿然走到陸卿身后,這才……此乃朕之過,陸卿不怪朕唐突就好,朕又豈能怪陸卿失儀?”
說著,她邁起腳步,走到不遠處的椅子,扶著衣擺坐了下來。
陸晨這才直起身,對女帝道了聲謝。
沒錯,封建社會就是這么扯淡,明明自己沒錯,是皇帝的問題,但皇帝是人間至尊,人皇是不可能犯錯的,所以無論如何,錯的都只能是別人。
陸晨一臉認真地問道:“不知陛下來此,所為何事?”
說起正事,女帝頓時收斂心神,然后眉頭微微蹙起。
“陸卿,朕剛收到一個壞消息。”
聞言,陸晨不由得面色一凜。
“什么壞消息?”
女帝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前工部右侍郎薛義,于告老還鄉的歸途中,在大澤鄉一帶遭賊寇襲擊,全家二十一口不幸遇害。”
薛義?
前工部右侍郎?
聽到這個消息,陸晨不由得怔了怔。
下一秒,他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之前在無極宮工地時,檢查庫房發現的貓膩,布置大陣的不合理材料損耗。
以及,最關鍵的廢料去處。
按照徐三平的說法,廢料是薛義私自倒掉的,是個人行為,換句話說,這事大抵不會記錄在案。
一念至此,他的眼眸悄然瞇了一下。
賊寇襲擊退休的朝廷大員,并將其趕盡殺絕?有意思……
陸晨沉思不語,女帝沒有出聲打擾,而是靜靜地待在一旁,默默看著陸晨思索的模樣。
幾息之后,陸晨眼中恢復了神采。
“陸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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