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炙陽功最忌施展內(nèi)力時生出旖旎之念,看來這個女人已經(jīng)知道了,所以才故意讓他看這些。 原本只想嚇唬一下,詐出實情,卻意外發(fā)現(xiàn)她竟掌握了自己的弱點。 留她在身邊,始終是個禍患! 查案的事,也不是非她不可,不過多費(fèi)些功夫罷了。 幾息之間,男人的目光便蒙上了一層陰翳,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就像看著一支能隨時被折斷的花莖,無情且漠然。 那是頂級的冷血?dú)⑹植庞械难凵瘢? 阮嬈察覺出了他的殺意,拼命地翕合著嘴巴,卻發(fā)不出聲音,急得她眼角漸漸滲出淚。 她做錯了什么呢?只是恰好在刺客動手前打開了車窗么? 就因為他一廂情愿地臆測,便要出爾反爾,對她斬草除根? 她不甘心! 她的仇還沒報,怎么能再一次死在他手里! 思及此,她幽恨哀怨的目光逼視著裴璟珩,哭得愈發(fā)兇了。 少女仰著頸,一張小臉憋得通紅,只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瞪著男人,大滴眼淚像連成串的珠子,順著她的眼角不斷滑落下來。 那雙眼里仿佛將整個江南的水都裝了進(jìn)去,清澈透亮,水汪汪的一捧,他甚至能清晰從她眼睛里看見自己殺意猙獰的倒影。 裴璟珩看著看著,莫名想起春獵時捕殺的一頭年幼麋鹿。 無辜天真的瞳眸,濕漉漉的,像是極品的琉璃珠,卻在斷氣的剎那,失了光彩。 他莫名松開了手。 “你把剛才車中的事,一五一十地講出來,不要有任何遺漏。” 男人彈彈衣擺坐到一邊,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仿佛剛才要?dú)⑷说牟皇撬? 阮嬈趕緊爬起來大口喘息,一張小臉紅得滴血,不斷嗆咳出聲。 她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來龍去脈,裴璟珩也在靜靜打量她。 死到臨頭了卻只會哭,半點自保之力也沒有,這樣空有美貌的花瓶,當(dāng)真有能耐安排一場刺殺? 況且他方才檢查了刺客的死因,是因為筋脈盡斷,而非劍傷,確實不像是被她滅了口。 “那些人,當(dāng)真不是你和阮孝廉里應(yīng)外合?” “我敢騙你么?我有幾條命夠你殺的?”少女紅著眼悲憤控訴。 “我若同賊人串通,事發(fā)后為何不跑,非要等著大人來掐死我?” 裴璟珩陷入沉思。 既然沒人動手,刺客為何會筋脈盡斷?難道是故意自爆內(nèi)力?目的究竟何在? 阮嬈見他沉默不語,只當(dāng)他是理虧,于是理直氣壯地反問: “您位高權(quán)重,一時疑心便可以殺人,半點不聽人解釋。可我卻記得清楚,咱們是有盟約在先的!我一介女子尚知重約守諾,可大人您呢?” 裴璟珩輕輕抬眼,“你在質(zhì)問我?” 他居高臨下,冷漠如神祇,俯身捏住她的下顎,清晰而緩慢地道: “你該記清楚,如今是你在求我的庇護(hù),所謂盟約,也不過是我對你的施舍。” “既是施舍,結(jié)束與否自然由我說了算,而你,沒資格置喙。”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