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老太太尖聲道:“安,我要你發(fā)誓!” “好吧好吧。”福列夫人很是無所謂的樣子,“我發(fā)誓我說的都是真的,這個年輕人的治療的確能緩解頭痛。” 在聽到福列夫人的誓言之后,老人終于看向了謝白術,她的眼里依然有著排斥和抵觸,因為疼痛而瞇起的眼睛死死盯著謝白術,然而在這滿眼的不信任之下卻露出了之前沒有的絲絲希冀。 這位老人從五十二歲開始頭痛,今年七十歲,足足十八年的光陰,一個孩童都能長大成人的漫長時光,她卻飽受著頭痛的折磨,要知道在她之前,她的母親、她的外婆都在頭痛了將近十年的時候,因為無法忍受而選擇自殺。 可她卻生生忍了十八年,她比誰都憎惡頭痛,也比誰都想要擺脫頭痛,然而在此之前,她比誰都要厭惡欺騙和虛假。 希望之后的失望會給年輕人帶來打擊,會讓一些人一蹶不振,但對于老人而言,希望后的失望帶來的是絕望,是死亡。 所以老人比任何人都要討厭改變,維持現(xiàn)狀尚且能活著,而能活著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珍妮再度發(fā)問:“謝瓦利埃先生,可以為我外婆治療嗎?” “沒問題,在治療之前,我需要仔細了解老夫人的情況,希望老夫人配合。” “年輕人!” “外婆肯定會配合的!” 在謝白術話落之時,兩道聲音同時響起,謝白術看向第一道聲音的主人,“福列夫人,是感覺到有什么不適的地方嗎?” 珍妮擔憂地看向自己母親,“媽媽,怎么了?” 福列夫人對女兒露出一個安慰的笑,看著謝白術,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謝瓦 利埃先生,我母親的頭痛已經(jīng)十八年了,你確定你能‘治好’她嗎?” ‘治好’這兩個字被她咬得重重的,謝白術對她微笑道:“我會盡力的夫人。” 福列夫人不再說話,只陰沉地看著他,謝白術并不在意,走到了老太太身邊,開始詢問老太太的病情。 老太太并不算配合,五個問題里她能回答一個都算很給面子了,好在珍妮對自己外婆的情況非常了解,謝白術一問,她立刻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知道的所有情況說了出來。 謝白術將老太太的情況記錄在病歷上,正如福列夫人所說的那樣,老太太的頭痛從五十二歲那年開始,持續(xù)至今,已經(jīng)足足十八年了,而且在這十八年的時間里,頭痛在加重,最開始一個月痛一次,到現(xiàn)在幾乎每日都在頭痛。 且老太太左右兩只手腕的關脈都很弱,關脈指的是寸關尺三脈之一,其中左側(cè)代表肝臟,右側(cè)代表脾,兩側(cè)關脈皆弱,代表老人的肝、脾很虛弱。這和福列夫人的情況一致,但比起福列夫人,老人的情況更加嚴重,身體也更加虛弱。 在一些人看來,他們并不能理解為什么一個頭痛就會造成這么嚴重的后果,然而只要頭痛過的人就會明白,這個人全身上下最核心的器官出現(xiàn)問題之后所帶來的一連串連鎖反應。不能工作、不能思考、任何事情都無法正常完成,嚴重的只能臥床度日,這樣的頭痛發(fā)作一次就是對人身心的一次巨大折磨。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