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當雀鷹恢復意識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被關進了牢里。 那個他原本頗為看好的麻雀老弟還沒走遠,但此刻那人身上穿的卻是他的衣服,他能看得見,那麻雀老弟正在跟牢頭說些什么,甚至還從牢頭的手里拿了一袋銅錢。 此情此景,就算雀鷹再怎么遲鈍,也已經能意識到,他這是被出賣了。 “狡猾!狡猾的南人!” 雀鷹死死地攥緊了拳頭,惡狠狠地咒罵著。 “該死!南人真是該死!” 好恨,好恨,此刻的雀鷹心中只剩下滿腔憤恨。 就是因為看不慣南人這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派,身為南人的他才會如此的向往草原——草原上沒有這么多勾心斗角,也不存在什么爾虞我詐,漠北的寒風會磨礪出真正的男人,那勇猛無畏的模樣才是真正的強大。 所以,強大征服弱小,也是理所當然。 懦弱的南人,狡猾的南人,這些愚蠢的廢物,他恥于與之為伍——與其像那些廢物南人一樣往臉上涂脂抹粉,將自己打扮得如同優伶一樣,他寧可去到北邊去,到草原去,哪怕做一個卑微的牧人。 就算只是一個卑微的牧人,但他至少也還能算是個男人,他能掄得動刀子,能揮得動鞭子,結實的鞭子會抽在那些南人身上,如同凜冽的北風一樣拷打他們,讓他們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 所以他才會到兗州來,到最危險的前線來,為了那個大鵬一樣扶搖直上的可汗,他寧愿成為其麾下的鷹犬。 可現在,原本應該翱翔于天際的高傲雄鷹,卻被區區一只麻雀出賣。 “好恨……好恨!” 雀鷹咬牙切齒。 憎恨會讓他失去理智,憎恨會干擾他的判斷,對于一個諜報人員來說,這是極大的忌諱。 但雀鷹很清楚,他現在最需要的反而就是這個。 激烈的憎恨,本就是最強烈的情緒,在這份堅定不移的憎恨之下,他可以做到很多事情。 “南人都該死……南人都該死!” 指甲摳入小臂,雀鷹竟硬生生的在小臂的皮膚之下,摳出一片寸許長的刀片來! 雖然僅僅只有一寸的長度,但這刀片之上的兇惡煞氣,卻幾乎都已經要滿溢出來! “南人,都該死啊!” 眼見得出賣他的麻雀,和遠處的牢頭,都已經消失在牢房的拐角,雀鷹便在這寂靜的監牢之中,割開了自己的脖頸。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