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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擔心調查團會發現什么線索,牧神……的確已經死了,寄存于保羅內心深處的獸性,早就能量耗盡消亡,現在他體內維系存在的,是另一種能源。”
“以及,有一件事。……‘鐘塔侍從’,這次并沒有派遣成員。”
說到這兒,阿蒂爾·蘭波難得沉默了一會兒。
非常奇怪。
令人矚目的古怪之處。
“鐘塔侍從”作為英國官方異能力者的門面組織,是王室與權貴的近衛,有著貴族同等待遇,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保羅·魏爾倫玩弄戲耍,一位高級成員的授勛儀式被光明正大實施對正主的暗殺后逃之夭夭……
這種事情,與“鐘塔侍從”在魏爾倫事件調查里表現出的冷淡——不符合邏輯。
多年以來的諜報工作告訴頂尖情報專家,一旦對手表現出任何你所無法理解的跡象,不是他們失了智,而是……事情中的某一部分,你已然失去了把握。
阿蒂爾·蘭波擰眉,沉思著。
沒有人是一眼能望到底的潭水,身為情報人員的阿蒂爾·蘭波更不可能是。
他的內心衡量與考慮,比起他人只多不少。
從少年時期答應波德萊爾,自愿成為對方助力——作為攀登高階的政治資本一部分,到而后在諜報領域工作達到頂峰王牌水平。
情感因素存在,但這更多只是底下利益糾葛的外皮。
時隔多年,不管出于是愧疚還是遺憾或是多年的交情,不管怎么說,阿蒂爾·蘭波有把握影響保羅·魏爾倫這個人的決策。
這讓他不可能舍得放任對方自取滅亡。
保羅·魏爾倫是難得的人工超越者,無論稀有度還是武力值,都是世界罕見——上手難度自然不低。
如果阿蒂爾·蘭波沒有被便宜學生救下,死在了港口黑手黨兩名少年手上,他可以干脆利落放下一切,按照心意行事——但活人是向來走在妥協的道路上的。
生活總是不可能只有一個側面。
阿蒂爾·蘭波不愿保羅·魏爾倫死去,但同時,他也暗恨對方在世界大戰末期的背叛與交鋒。
他有理由說服夏爾·波德萊爾,說服那些政客與“先生”們,也要有理由說服自己!
這就是冷眼旁觀港口黑手黨謀算與保羅·魏爾倫受坑害的緣由。
白川泉,他貼上來的好學生——一如既往沒有讓他失望。
事情完美解決了。
阿蒂爾·蘭波在失憶的最初也能對救命恩人隱瞞身體狀況,保持警惕之心,怎么會……真正地放下心防,毫無防備地接受根底不明的便宜學生呢?
如果白川泉真的如他所說接受過稍許阿蒂爾·蘭波的刑訊諜報技術——當是最清楚此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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