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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普林格不自覺喃喃著。

    　　“簡直就像是從系統(tǒng)手里掏出東西，沒有對于歸屬權(quán)的半分懷疑。”

    　　在極致的黑暗里，斯普林格半闔的眸子突然睜大。

    　　唯有這個解釋，才能說明他的絲毫不設(shè)防備。除了系統(tǒng)，誰會那么大張旗鼓來搞他，又有誰能讓他潛意識構(gòu)建的思維宮殿藩籬自動消弭？

    　　只有，從一開始給予斯普林格本體立身之本、告知他本我身份的二選一系統(tǒng)。

    　　【你叫泉，年紀(jì)十五，是名穿越者。】

    　　彼時，莫名的存在在他眼前展示字樣又緩緩消失。

    　　——穿越者的所有記憶自此開始。

    

　　嘴上說著與混蛋系統(tǒng)不共戴天，里外公私，斯普林格卻分得很清楚。

    　　畢竟，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這才是斯普林格最大的底氣。

    　　干凈利落的字體現(xiàn)身在斯普林格空蕩蕩的眼前，在一片黑暗中，斯普林格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到”它——

    　　或許用閃現(xiàn)在腦海的“感知”一詞更好。

    　　【不是。完全謬誤。】

    　　此刻失去其他感官后，系統(tǒng)一有動靜，冥冥中的存在感反而愈發(fā)強(qiáng)烈，仿佛觸手可及，看不見任何東西，腦海里一行字跡卻一閃而過。

    　　系統(tǒng)否定了斯普林格的揣測。

    　　在這一方面，斯普林格還是信任自家異能力的，二選一系統(tǒng)不至于——或者說不屑，對自己的使用者說出一捅即破的謊言。

    　　它只會更高傲地運(yùn)用專屬于異能力運(yùn)轉(zhuǎn)的方式。

    　　“姑且不論，系統(tǒng)是不是這樣被污蔑就要義正言辭當(dāng)場澄清的性格——”

    　　斯普林格說。

    　　“所以，果然是異能力者？”

    　　斯普林格不太確定地自問。

    　　能模糊思維概念的精神系？

    　　陌生的空間內(nèi)，斯普林格緩緩攥緊指節(jié)，沉沉地合上眼。

    　　現(xiàn)在只剩下最后一個問題。

    　　動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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