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伴隨著貼面輕吻的聲音,一個男人說。 過了一會,不同于失去意識后的第一段對話,斯普林格聽不見另一人——也許是男人口中“親愛的”——的聲音,只是男人頓了頓才說,“別理會他們,一群長舌婦。” “我從高處看人群,看清了他們的真正本性……” “總而言之,別理會那些人的話。我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什么事都沒有生活中的快樂重要……今天你在廚房給我做了什么?” “對了,你想去我們山里的木屋待幾天嗎,看上去有些社交過度了。”男人用玩笑的口吻說,話語中的溫柔與愛意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住。 “啊,分期付款的洗碗機,唔,我想想,等我的劇本費到賬就能還上了,別急,眼鏡的分期付款數(shù)額不大,生活夠用就行。” 家長里短的話語,分明聽不懂他們的語言,斯普林格卻莫名理解他的話語意思。 沒等他沉思片刻,嘈雜的聲音已經(jīng)蜂擁而來,占據(jù)了大腦全部空間。 “嘿,讓讓!我不吃魚!謝謝!黑面包也不要!” 一個低沉的男人嗓音粗暴嚷嚷著,“啊,真見鬼,德意志晚上的市場怎么這么擠,可惡!” “等等,前面的家伙,干嘛看見我就轉(zhuǎn)身,我很可怕嗎!?” 斯普林格依舊聽不到回話的聲音,但根據(jù)幾秒后響起的嗓門,可以猜測“前面的家伙”的回話。 “什么叫這不是可怕不可怕的問題!德國人見面不就是這樣嗎,要么談?wù)勌鞖猓凑務(wù)務(wù)危簿褪钦f——” 低沉的男聲說到這兒有個微妙的停頓,才繼續(xù)說: “德意志人對政治的態(tài)度和對待天氣是一樣的,如果政治讓他們不愉快,他們就抬頭看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