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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樓的階梯前,灰黑斗篷的銀白發男人目光專注地落在“遠道而來”的酒紅發青年身上——織田作之助臉上毫無波瀾,仿佛只不過單純地抬眼瞥見一名陌生人。
“我想請求你賜予吾等死亡,士兵的宿命是死在戰場之中。”安德烈·紀德說,“所以我們來到了這座城市。”
“作之助……很巧不是嗎?”安德烈·紀德的話語非常壓抑,如同暗流涌動的深海,又像是不會隨著風的嬉戲改變動態的海面,他只是抬手——舉起了槍。
織田作之助神色終于變得凝重起來。
他終于發現了真正匪夷所思的事情。
“是這樣嗎?我聽太宰說過你們的事情。”織田作之助說。
“沒有了嗎?”安德烈·紀德點點頭,低笑起來,“……作之助,你果然是應該給予吾等幽靈死亡之人。”
“每個人對我們的經歷都有自己的看法,都會在故事里找到他們的立場——你的那名朋友也不例外。”
安德烈·紀德解釋著。
“為了找到最后的解脫,吾等不斷地向人們渴求死亡,訴說渴望。”
“有人讓我們的視線注意到了橫濱——事實上,我們不在意是誰,畢竟吾等唯一期望便只剩下以如今的身份死去,哪怕挑撥爭斗、點燃戰火。”
“我很高興你今天來了……”
織田作之助打斷了安德烈·紀德的話,“不要誤會。”
“我不覺得我有資格點評任何人的經歷。”
事到如今,殺了這么多人的自己,再也沒有資格了。
“我無法理解你們的事情,生從來都是比死更重要的事情。”
“大家都對爭斗有興趣,而且是深感興趣。”
“我感興趣的是怎么活下去。”
收養孤兒,懷抱寫書的夢想……這是織田作之助為自己預定的、本該有的人生……
安德烈·紀德的語氣近乎悲憫,夾雜欣喜與愧疚,“可你現在和我們一樣了,作之助……”
“不需要你理解,我只知道你會給我一直以來所渴求的……”
織田作之助從另一邊拔出槍的同時三兩步踩著樓梯的圍欄越過銀白發男人,外套劃過的弧度凌冽,側身的瞬間扣動扳機——
他可不會和敵人在這里談心。
方才幾句話之間的交談,只是織田作之助在思索如何應對他突然發現的驚悚要素。
安德烈·紀德的異能力……
與織田作之助生而有之的異能力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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