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九山郡新任知府嚴復(fù)古到了,他見面就行了一個大禮:“多謝先生大敗荒人,連帶我也沾光成了府臺。” 九山郡同知正五品、府臺從四品,中間只升了一級! 別看這一級,許多官員要耗費一二十年,憑資歷升上去! 嚴復(fù)古現(xiàn)在不到三十,已經(jīng)成了從四品府臺。 再熬一二十年,或干出政績,上三品大員穩(wěn)了。 一入上三品,就是另一個天地,可接觸權(quán)力中心。 王淵拉起他:“你就不能學(xué)學(xué)海天老哥,平時別這么多規(guī)矩禮數(shù),我真受不了你們這一套!” 不但不想跪別人,就是別人跪他,王淵也十分別扭。 畢竟在前世,明面等級早不存在,跪禮更是廢除。 “我哪有老師那般瀟灑。” 嚴復(fù)古話鋒一轉(zhuǎn):“先生,此次朝廷沒封賞你,肯定是奸佞當(dāng)?shù)馈⒚杀瘟耸ヂ牐埾壬灰鷼猓凶笙嘣趦?nèi)閣,早晚會還先生一個公道!” 這是他這次來王家原因之一,安慰未能受封的先生。 “你要是來安慰的,那現(xiàn)在可以回去了,我真特么沒放在心上!” 王淵有些無語了! 怎么一個個都以為,他沒有被朝廷封賞,會傷心難過呢。 還組團、排隊來安慰他,好像生怕他受傷難過一樣。 這些人又怎么知道他現(xiàn)在的快樂! “聽說先生準備離開九山郡!” 嚴復(fù)古雙眸黯然! 以先生的修養(yǎng),怎么會講粗話呢,這肯定是傷透了心! 如今不過是在故作堅強。 王淵似笑非笑:“你連夜趕來,該不會為我送行吧!” 嚴復(fù)古訕笑:“不敢欺瞞先生,做了府臺這三天,我如坐針氈。特來請教先生,給我指點迷津!” 王淵無語:“你開玩笑吧!” 同知本就是府臺副手,如何不知道怎么做知府! 他可連里長都沒當(dāng)過,管手下那攤子人都費勁。 又如何教人做知府! 這些人啊,都是看他出了一些奇謀,將他當(dāng)做高人! 卻不知他也是趕鴨、子上架,肚子里的貨越掏越少! 嚴復(fù)古嘆氣:“九山郡本身不富裕,荒人來打這一仗,造成百姓日子更難,冬天都難熬過去,更不要提開春賦稅,朝廷也沒免稅旨意。我上任這三天絞盡腦汁,也想不到怎么讓百姓度過難關(guān),施粥也不可能一直施下去,府衙連奉錢都快發(fā)不出了。” 王淵輕哼:“好你個嚴復(fù)古,來我這里哭窮打秋風(fēng)來了!” 自從九山郡打仗,北面許多百姓,全都逃入城中! 這些百姓本就貧苦,入城后糧價暴漲,一點積蓄很快花完。 好在官府施粥,否則這些百姓,早不知餓死多少。 “不不、先生,你別誤會,我沒有來打秋風(fēng)意思!” 嚴復(fù)古連連擺手:“我只是想向先生你請教,該怎么讓百姓度過這場難關(guān),讓他們?nèi)兆舆^得好一點!先生你學(xué)究天人,荒人十萬大軍都能擊敗,有那么多奇思妙想,我感覺你肯定有辦法的!” 也不忍見百姓忍饑挨餓,王淵絞盡腦汁半響,咬牙道:“這事辦起來也簡單,就看你膽子大不大了?” “先生,請講!” 第(1/3)頁